他虽然平日里是个不拘小节的粗人,但做镖头就得细腻敏锐。
像顾大这般不仅能够识文断字而且身上还穿着锦衣华服的人,想来家境定然是非富即贵得很。如今虎落平阳,可不得抓紧找回记忆来。
而是对着南绿开口道:“可是顾小姐要找他?我这让顺子把人叫回来。”
南绿听完顺子的话后也是面露为难。
后面听到镖头这么说,回道:“你们镖局也忙着回去,之后我家小姐应会派人找。”
长安听闻南绿转述完镖头和顺子的这番话之后,心中不禁暗叹不太凑巧了。
她掏出银两递给南绿并叮嘱道:“你找到他后,如果那回春堂的大夫能够医治他的病症,那你就用这些银两替他支付诊金便是,之后再带来侯府找我。”
身后侯府的人手里正捧着长安放在客栈的包裹,她当下是来不及在这等那林文新一同入府了。
回到侯府之后,长安让跟着的下人问询后,得知老侯爷对于牌位一事并无忌讳之心,方捧着装着牌位的木匣走进了书房。
“这玉佩你且收好。”侯爷指着放在锦盒上的玉佩对刚进门的长安说道。
之前珊瑚前来认亲的时候,侯爷心中那仅存的些许悲痛之情便已被消磨殆尽。
此时此刻,他看着那木匣所感受到的更多只是对于这一对佳女佳婿过早离世的遗憾。
长安看着眼前的老人对俩牌位沉默,心里面明白,他这是里面还有对少一助力的遗憾。
虽说这门亲事开始两方实力上不是很匹配,但原主爹自翰林院呆满三年后便外放做官,在生这场重病前曾跟原主说过,过上一年半载便有望升迁归京。
侯爷将视线从那木匣移开,落在了尚未及笄的长安身上,转而说起了派人去迁坟的事。
“一切听祖父安排,这枚玉佩原就是娘的心爱之物,只是想让我作为上京的凭证才没随之下葬,孙女想把这放到她的棺椁里。”
长安摸着那枚玉佩对侯爷说道。
听了长安的回话后,侯爷眼神一软,点头应了后和声说道:“我与慈安寺的主持有些交情,将牌位供奉到那里可好?”
长安听后,毫不犹豫地点头。她昨日虽刚来到京城,可也知道那慈安寺是有名的香火鼎盛。
原主父亲那一脉如今已然凋零。与其让这牌位孤独地搁置在老家祠堂的某个角落蒙尘,倒不如放置于寺庙之中,每日接受众人的香火供奉来得更好些。
想到此处,长安不禁眼眶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地道:“祖父,明日孙女便能前往办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