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确实有几分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疑惑道:“谁啊?”
“郑吉成,你原本给大宝选的爹。”
听小七说出这个名字后,长安看向那人的眼睛不禁眨了眨。
十二年过去,那日的文弱书生并未被酒色侵染,依旧风度翩翩。可时下男子簪发,这都能看出来的秃,是真的秃了。
也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幸好当初错过了。”长安感叹道,她实在是想象不到赵连炜头秃的样子。
“脑子和手腕确实不错,无人扶持能做到知府。”
本就是不相干的人。
长安看过后,继续往茶楼走。
而郑吉成似感觉有人将目光落在身上,朝着那视线看去时,却只看到头戴珍珠冠,身着青衣的女子背影,便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去。
几日后,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长安正陪伴着钱母等人坐在庭院里,看请来的戏班子唱戏。台上咿呀吟唱 好不热闹。
巧慧这时从外走到长安跟前,微微屈膝行礼,轻声说道:“娘娘,小王爷的信到了。”
钱母和两嫂子原本沉浸在戏曲之中,听到巧慧的声音后,纷纷回过神来,看向长安。
钱大嫂向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心领神会,赶忙走到班主身边低语几句。班主见此情形,便停下手中的乐器,示意暂停。
长安将信展开后,阅读完信件后,不禁摇了摇头,对着在座的几人笑着说道:“同上一封并无甚差别,不过说些京城发生的新鲜事儿。”
由于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机密可言,所以长安想也没想,便直接将信纸递给了身旁的钱母。
钱母接过信纸,认真地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看着长安,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几日你就回京去,到底是做娘的人了。”
长安一听,连忙伸手揽住钱母的胳膊,撒起娇来:“娘,女儿想再多陪您一些时日呢!难道您就这么急着赶女儿走吗?”
钱母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长安的手,扬起手中的信纸说道:“我这里还有柒娘和芳娘在,可连炜那孩子在京城却无人陪。”
若说一开始见到长安从京城过来,母女团聚,她自然是欣喜。
想当初半个多月的时间后,才听闻六皇子遭遇不测的消息,她与相公本打算立刻启程返回京城。在准备动身之际,却率先收到了长安寄来的书信,言辞恳切地劝说二人无需回京。故而只派了老二长溯带人去京城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