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奶奶折煞小妇人了,小妇人如何能担得起奶奶一句姐姐!”安娘如受惊一般,慌不迭地福身行礼。祝妈妈在安娘出嫁时候求原主给女儿放了籍,这是赵荑知道祝妈妈唯一为自家谋的利。
“不必如此,我说当得起就当得起。”赵荑语带诚挚。“能为姐姐做些事情,祝妈妈在天上看着也会开心的。”
“我娘,我娘是个命苦的!小妇人也是个命苦的!”安娘木讷的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
赵荑不知该怎样安慰,求助似地看向一旁的清浅。
“事情已经出了,安娘姐姐不要难过才好!”清浅走过去,边给安娘递帕子,边安抚着说:“奶奶既说了,姐姐有什么难为的,只管和奶奶说就是。”
“小妇人,小妇人——”安娘扯着手里的帕子,面上纠结。
赵荑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她不喜欢这样吞吞吐吐的性子。
安娘纠结许久,终于在赵荑几乎失去耐性的时候开了口:“奶奶,可否把澜渟酒肆的酿酒方子赏了小妇人?”
“安娘姐姐,你说什么?”没等赵荑开口,清浅已经惊呼出声。
澜渟酒肆,赵荑名下,位于东市,是京城有名的酒水铺子。
赵荑闲暇时候翻过账册,这澜渟酒肆不说日进斗金,也相差无几。酒肆的酿酒方子就是生存之本,安娘好大的口气,这和直接向赵荑讨要澜渟酒肆无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