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是要她清楚他的心意的。
这些年过去,他身边浮浮沉沉,来来往往,不知多少人事物,唯一不变的、唯一被他记挂在心尖的,只有她一人。
当初的事情是不得已。
谁让盛家被查出的证据都摆在明面上。
明哲保身,他当时为太子做事,怎么都不能在那个节骨眼上冒头。
且让盛娇等一等,却又没想到父皇的旨意下得那般决绝又匆忙,盛家多少条人命一夜间全都魂归九泉。
他知道盛娇心寒了,也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如意。
可普天之下,天地之间,她能依靠的还有谁?
也只有他罢了。
说到底,他们是拜过堂,入了谱的结发夫妻。
即便他以后会大婚,心底妻子的位置,也只属于盛娇一人。
此刻,根本没把魏衍之放在心上的盛娘子压根不知道他的心思。
夜又深了。
一片朦胧的水雾笼罩在城池的上空,隐隐地压了下来,显然是要下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