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他语气平淡,“正好你这几日都在淮州,帮我做件事吧。”
“任凭殿下吩咐。”
“沈正业的案子牵扯很广,父皇的意思是……既然要办那就办得干脆利落,彻底果断,这淮州定然是要上上下下好好肃清一番,不日府城那边的卷宗就会送来,即便我有三头六臂,怕也是顾不过来的。”
说着,他顿了顿,“既然你要留在淮州查自己府上的账目,也顺便帮我查清楚这淮州明面暗面的交易往来。”
冯嘉玉一听,心头蠢蠢欲动。
“记住了,不可多一桩,更不可少一件,我要的就是个清楚明白。”
“是,殿下!景王殿下请放心,微臣一定竭尽所能,替殿下分忧!”
送走了魏衍之,冯嘉玉高兴坏了。
他差点原地跳起来。
负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满面红光,两眼发亮,那兴奋喜悦几乎要从嘴角漏出来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殿下那般宠爱我妹子,我冯家便是殿下的姻亲,殿下又怎么可能真的与我置气?”
他自言自语着,越说越欢喜。
也不怪冯嘉玉这般快活。
奉命查账,这命令看似简单。
真要落实起来,动一步都是银钱。
底下人想要安生太平,少不得要孝敬,到时候冯嘉玉只要将账面贡上去便是,至于私底下能捞多少,还不是全凭心意?
不要太过分就是了。
这事儿他做着熟了,根本不需放在心上。
一层层乌云借着夜色的笼罩压了过来,很快,风急雨骤,又是一片雾蒙蒙、湿漉漉。
听着雨点不断敲击着青石砖的声响,盛娇久久未眠。
就在入睡之前,她收到了唐大夫传来的消息。
说是魏衍之已经查了当年她流放路上的事情。
这事儿,意料之中,盛娇并不惊讶。
唐大夫那头也按照他们之前布置好的,将那些证据悄无声息地通过这些暗查,送到魏衍之的手里。
当然,这些证据她完全可以亲自交给魏衍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