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物亲和力的奇妙作用下,那只原本暴躁如小钢炮般的野猪,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缰绳稳稳牵制住。
在陆凡坚定且温和的目光注视下,它原本疯狂刨土、示威的动作,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缓缓停歇。
它那两颗长长的獠牙在夕阳余晖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可此刻却没了之前那副要将人撕碎的凶狠劲儿。
它脑袋歪向一侧,耳朵不安分地抖动,豆大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似乎在竭尽全力破译陆凡话语里的神秘密码,又好似在与内心深处莫名涌起的亲切感较着劲。
陆凡站在原地,尽量放低呼吸,手中的弓箭拉得满满当当,箭头直直指向野猪。
一旦情况不对,他并不介意把野猪的尸体带回去。
时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周遭唯有微风轻柔拂过草丛的沙沙声,而大黑那低沉如闷雷的吼声,给这紧张的氛围又增添了几分压抑。
安澜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场景,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起。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危急时刻,野猪像是终于被说服,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它重重地嘶吼了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嗓子眼硬挤出来的,带着几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