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锦年听到这话,血一下子冲到了脑子里。她猛地站起来,想反驳,但看到周围那些治安队员,最终还是没敢开口。王小芳的脸色也很难看,因为她就是蜀地人。这种以偏概全的话,实在让人气愤。
回宿舍的路上,车里一片沉默。大家既为治安员的话生气,又担心真的会被报复,心里都毛毛的。
回到宿舍,天已经亮了。厂里通知大家今天休息半天,同时要检查一下小偷是从哪里进来的。殷锦年强迫自己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头昏脑胀。去厕所时,她听到有人在议论昨晚的事。
“听说那小偷是从二楼上去的,没锁门的宿舍都被偷了。”
“是啊,我们宿舍有个人醒了,眼睁睁看着小偷翻东西,但她不敢动,躲在被子里发抖,差点被发现。”
“真的?昨晚那尖叫声不是她吧?声音真大,我们都吓醒了!”
“不是她,她哪敢叫?小偷都上五楼了,她连床都不敢下。小偷被抓后,我们宿舍门都没锁上。”
“听说是五楼工程部的,那个娇娇弱弱的女孩,真看不出来,声音还挺大!”
殷锦年蹲在厕所里,一点声都不敢出,尴尬得不行。这事本来就有些乌龙,如果不是误会,她未必敢叫那么大声。现在听到别人在背后议论,她更不敢露面了。
等厕所彻底没人了,殷锦年才回到宿舍。看到大家都围着王小芳,她走上前问:“怎么了?”同事指了指王小芳的手,殷锦年这才发现,王小芳的一根手指肿得像蘑菇,指甲整个都黑了。这是昨天上车时被车门夹的,她当时没敢出声,硬撑着回来了。现在缓过劲来,疼得直吸凉气。
殷锦年提议带她去看医生,但王小芳不愿意。昨天治安队的话让大家心有余悸,现在出门就怕碰到小偷的同伙。殷锦年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想到南省的混乱,心里也有些打鼓。
有同事打了凉水过来,王小芳把手指泡进去,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大家不敢出门,都聚在宿舍里。看到舒琴还在若无其事地看小说,有人忍不住抱怨:“舒琴,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要不是你天天晚归,我们也不会不锁门。锁了门的宿舍都没事,我们差点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