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有点无措的说:“我没有她电话,我们刚搬过来没多久,我就知道她是一个人带孩子,这刚出月子呢,手里没钱,每天就出去干点临时工,挣一点吃一点。”
想了想又说:“房东大姐可能知道,我看她总过来。”
殷锦年想起那个房东阿姨,租房的时候挺不好说话的,带着北京人特有的傲气。
阿姨说房东就住这房子后面,是独门独院的新房子,她转身出去,准备找房东问问。
殷锦年也不好走开,这家儿媳妇倒是挺和善的,小声的和她搭起话来,声音很特别,有种蜡笔小新的感觉。
一问年纪,果然比她小好几岁,说是怀孕了,来了就没有再找工作。
殷锦年听的都汗颜了,人家比我还小呢,不仅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她还孤家寡人呢!
没多大会儿,房东吵七八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这小胡怎么个事呀,又把孩子给锁家里了?唉,真是造孽的玩意儿,好好一孩子,天天折腾!”
她进来瞅了一眼屋里的孩子,还是放低了声音。
拿起手机,眉头紧锁的翻找起号码,不一会儿就打通了电话。
“我说胡啊,你快点的,这孩子都哭的没音了,可别出点啥事!”
对面应该是也挺着急,房东没说话就把电话挂了,她也没钥匙,几个人只能干等着。
几人都不熟,房东看着有点凶,倒是爱说话的。
可能看殷锦年和中间这家还挺热心,等待的空隙,就给她们絮叨起这孩子的事。
房东说,孩子妈姓胡,叫啥不知道,刚开始是和一个男人过来租房,房东和小胡原来就认识,她在这里待了很多年了。
没多久,小胡就怀孕了,房东还给她送了一点东西,等到快生了,那个男人说回老家安排一下,到时候过来结婚。
结果一走就没再回来,小胡一个人等啊等,有时候也能听到两人打电话,后来电话也没了。
突然有一天,小胡出去了几天,再回来孩子就已经生了,坐月子都是一个人。
房东看不下去,有时候会炖点汤送过来,偶尔拿点小孩用的,已经是很够意思的。
他们其实就是认识,小胡在房东亲戚的厂子里做过工,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