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照办。随着凉飕飕的石块轻轻一触,她的手背上出现了一个似花似兽的奇怪图案。
就在伊尔玛还在奇怪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那个引导他们深入隐藏部落营寨的部落民向他们做出了解释。“这是泥制的印信。”他说,“它现在是湿的,当你们出来的时候印信是干的话,就意味着你们在里面待了太久,那样就会被处决。”
处决?震惊之余,她望了眼站在一旁的艾莱克,发现他仍旧一脸镇静,这使得她也慢慢放下心来。“它多久会干?”她问那个引路的部落民道,“能有一个时辰吗?”
“不。”部落民决绝地回道,语气中甚至带着些许不屑,“但足以让他拜见坎。”
他?伊尔玛捕捉到了部落民话语中的重点,他说了“他”而非“你们”。当她还在寻思之际,部落民对艾莱克说:“你,跟我来。但是女人,留在这里。”
我是卡拉法家族部落的公主!她顿感愤怒,可又不敢大声呵斥这个不识抬举的部落民,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艾莱克的背影消隐在营寨的帐篷之间。
时间似乎变得不匀称地流逝,忽快忽慢。当她以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手背上凉乎乎的感觉则提醒她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度过;当她以为时间慢得像是凝滞,营寨中来来往往走动、干活的部落们则又否定了这点。
伊尔玛将玛伊绑至岗哨边上,自己百无聊赖地在营寨栅栏门外踱步。她远远观察着这个隐藏的部落营寨,他们搭建的营帐与家族部落的并无二异,所不同的只是他们将这些帐篷都统一涂成了黄色。她看到一个部落民骑着一匹瘦小的骏马,但马背上没有她熟悉的马鞍,只是盖着一些松散的衣物,马嚼子看起来也比较原始,更是没有马镫支撑骑马者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