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葭和摄政王这两个最大的冤种还待在御书房,从早到晚的忙碌。
终于做完了春假前所有的事情,陈葭将折子往前一推,不管不顾地趴在桌案上,抱着脑袋诉苦,“终于忙完了,我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每天都要集中十二分的注意力,提炼那么多庞杂的信息,真是要累坏脑子了!
折子纷纷落地,摄政王轻飘飘看了一眼,没有在意,事实上,女君小小年纪,能够在御书房泡这么久而不叫苦,已经够让他欣慰。
这点小事,无足挂齿。
他看得出来,这几日,女君真是消瘦不少,若无他从旁助力,只怕明日,女君尤不得脱身。
见她抱着脑袋,在桌案上滚来滚去,不注重仪态,摄政王反而笑了笑。
他拾起地上散落的奏折,关切地询问:“陛下,可是这里难受?”
话音刚落,摄政王不由分说,伸手揉按女君脑袋上的穴位,力道适中。
女君舒适地喟叹一声,相当自觉地闭上了眼睛,竟然开始享受起来。
偶尔还指点几声,“这里,往左偏一点,再轻一点,对,就是这里……”
摄政王不恼,一一照做。
按摩脑袋这个事情,力道和位置对了,真的就很舒服!
尤其,是用脑过度的陈葭,更觉不一般的享受。
感受脑袋上的大手移开,陈葭不以为意。
摄政王能够按几下,都是她赚到了,岂敢奢求人家一直按下去!
“嘶——”她猝不及防叫了一声,只因那双手并未离开,而是落到了双肩的位置,轻轻揉按,伴着对方清冷低沉的声音,“陛下,恕臣僭越。”
按都按了——
“无妨——”陈葭被人捏住了命运的后颈,大有破罐子破摔之意。
对方似乎轻笑了一声,凑近她耳边,“谢陛下……”
“你按就好好按,乱说话作甚!”陈葭闪躲了一下,她没有注意到,自己与摄政王的相处越来越随意,已经能够说出一些不那么客气的话,却不必担心会打击到对方。
“是臣的失职。”摄政王顺杆子下来,“陛下,您看这力度,合适吗?”
陈葭:“……”
这么好的按摩大师,可惜长了一张嘴!
见女君不说话,他乖乖按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陛下,臣斗胆问一下,您春假如何安排呢?”
陈葭没有睁眼,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大概,和去年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