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老人松了一口气,颓坐在地上,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过敏的汉子和黑色胎记也不再逗留,马上离开了茶楼。
张纯风幻化出一只蚊子,跟着洪白首。只见他转过一条街,进了一个铺子,名曰“千宝阁”,里面陈列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接着,他又进了后院,来到西厢房,掀起一幅画,按下开关,一个密室门缓缓打开。
他走了进去,环顾一周,里面的木柜空空如也。他怒火中烧,一只手伸进一个柜子里,旁边即弹出一个木盒子,里面也被洗劫一空。
洪白首气得暴跳如雷,一脚踢在柜子上,木材粉碎。
那剑客站在门边,怀中抱剑,不发一言。洪白首扭头看向他:“把人抓回来。”
剑客没有多言,转身就走,出了密室和厢房,跃上屋顶,闻了闻空中的气味,悠哉悠哉地往西边走去。
最后,他跳下屋顶,穿过一条街,进了一家赌坊。里面嘈杂,各种喊叫声和骰子声此起彼伏。
剑客在人群里游荡,没发现什么,最后穿过赌坊,进了旁边一家浴场。
他皱了皱眉,在男浴房转了一圈,一无所获,便钻进女浴房去,立马引起惊叫连连。
“快点出去,这是女浴房,你个文盲不识字吗?”有人喊道。
剑客没有理会,又闻了闻,打开一间私房。里面没有人,只有一身粉色裙装挂在墙上。他拿起衣服,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双眼发亮。
此时,一阵脚步声乱,几个人立马出现在他眼前,凶神恶煞的样子。
为首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一见剑客,破口大骂:“冼月河,你是不是有病?这里是女浴房,你个大男人闯进来干什么?”
冼月河没有答她,只将衣服扔在女人身上,问道:“人呢?”
女人拿下衣服,反问道:“什么人?”
“就是穿这身衣服的人。”
“我就是穿这身衣服的人,你想对老娘做什么?”
冼月河皱起眉头:“这是你的衣服?”
“不然呢?”女人叉着腰,“你到底想怎样?就为了这身衣服?”
冼月河面无表情,再次问道:“这是你的衣服?”
“废话,要我说多少遍?”女人骂道。
“既然是你的,那你得跟我走一趟。”
“凭什么?你还没给我一个交代呢?还敢叫我跟你走一趟?”
“你涉嫌偷盗老板的财物。你是乖乖跟我走,还是被我打一顿再跟我走?”
女人后面那几个凶神恶煞立即暴怒,摩拳擦掌,感觉要将冼月河吃了。
“要动手吗?”冼月河面无波澜。
女人冷笑:“我一早上都在这里,你跟我说,我偷了老板的东西?我会分身吗?”
“这我不管,反正你那身裙子都是盗贼的味道。你去跟老板解释吧!”
女人一脸惊讶:“都是盗贼的味道?”
“不然我无端闯进来干什么?我闲得吗?”
女人尴尬地笑笑,退后两步,藏在几个凶神恶煞后边,突然大声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双方便动起手来。奈何,那几个凶神恶煞也就能吓唬吓唬别人,冼月河只一招长剑出鞘,全都倒下身亡。
而此时,女人已经逃之夭夭。冼月河跨过尸体,闻了一下气味,悠哉悠哉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