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虎离开,堂中其他人也都退出,那贺拔氏家奴在离开前,冷笑着把那记载着贺拔胜所遗留人事产业的文卷摆在了李泰面前桉上。
到最后,堂中只剩下李泰一人,堂外则有十几名李虎的亲兵持刀把守着。
自己这是被软禁了?
老实说,李泰真不怎么了解这些北镇武人的行事逻辑,或者说搞不动李虎为啥要这样对待自己。
你跟贺拔岳感情好,把他的儿子们当作自家子侄来爱护,看不起自己,这都没什么。可问题是,你自己家厅堂你不用了?老子这一挺可能得待好多天呢!
如果李虎对他拔刀相向,甚至殴打威胁,李泰说不定也就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湖弄过当下再说其他。可现在这处理的方式,说软不软、说硬不硬的,就搞得很尴尬。
闲坐也是无聊,李泰走到厅堂门前,对那些把守于此的士兵说道:“陇西公留客情切,我辞去不恭。但家奴留此太扰主人,请贵属转告,让他们且先回家。”
李虎家兵对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闻言后只是冷哼一声也未回应,但还是分出一人入内禀告李虎。
“如他所言,去罢!”
李虎正在内堂用餐,闻言后脸色顿时一沉,但还是摆手吩咐道。
他视线又望向那员贺拔氏家奴,皱眉说道:“你家郎主若只求太师遗产,那李伯山似乎也不是一个贪鄙之人。两处会面、计议即可,何必由我出面恫吓刁难?”
“此子外在谦顺,内里却是狂傲。早前自恃蒙蔽太师,对两位阿郎便多失恭敬。如今太师不在,必然更加的骄狂难制。陇西公都已经出面,他竟还诸多推脱,两位阿郎也实在没有良策制之。”
那贺拔氏家奴听到这问题,连忙垂首说道。
李虎听到这话后便有些不悦,冷哼道:“当年故太傅策使诸方豪强,人莫敢忤,如今虽然已经势力不复,但却让门客骄横难驯,也实在是一个笑话!太师他纳客不慎,留患后继之人,既知难制,为何不提早来告?”
“两位郎君本意与人为善,也不能无视太师感想,拖延至今。却没想此子巧言令色,假借太师余荫,窃弄许多故情,狡诈的与太师许多故识都相交友善。
两位郎君今又居丧,许多事情都不便出面。恐怕此子再借太师余威在外招摇、见恶人间,迫于无奈,只能恳请陇西公打压此子气焰……”
那贺拔氏家奴又陪着笑脸,小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