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少的手指重重敲在键盘上，金属义肢与合成树脂键帽碰撞出焦躁的脆响，那声音尖锐地刺进耳膜，仿佛他内心的焦虑都随着这敲击声释放出来。
他能感觉到金属义肢冰冷的触感，以及每一次敲击时微微的震动。
全息投影在两人面前扭曲成破碎的星云，那些跳动的乱码如同活物般在数据流中游弋，时不时显露出类似甲骨文的诡异纹路。
"这已经是第七套量子算法了。"阎姬将热腾腾的机械润滑油放在工作台边缘。
金属桌面突然被砸出凹陷，汤少左臂的暗金色纳米镀层泛起涟漪。。
他抓起存储器狠狠摔向墙壁，却在最后一刻被合金手掌截住。
"等等。您记不记得档案库爆炸时，烟雾里那个祭祀图腾？”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成菱形，全息投影随着她的声音开始分解重组，“如果这不是加密，而是...献祭？”汤少听到她的话，心中一紧，仿佛有一丝灵感在脑海中闪过。
汤少僵在半空的手指突然震颤起来，暗藏在掌心的粒子共振器自动激活。
他能感觉到掌心微微的发热和震动，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掌心涌动。
那些乱码在光谱仪扫描下显露出生物电波特有的干涉波纹，就像他们在爆炸现场检测到的量子重组频率。“需要脑皮层扫描仪。”他扯开领口的磁吸锁扣，露出锁骨下方闪着红光的神经突触接口，“还有...女武神阁下您的虹膜密钥。”那红光闪烁着，似乎在召唤着他们去解开那神秘的谜题。
他们在午夜闯进黑市的模样像两个亡命之徒。
夜晚的黑市弥漫着一股混杂的气味，有金属的铁锈味、化学药剂的刺鼻味，还有人群的汗臭味。
昏暗的灯光下，各种奇形怪状的物品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汤少的风衣下藏着六把纳米振刀，阎姬裙摆里的粒子加速器还在发烫。
汤少能感觉到风衣下纳米振刀冰冷的质感，而从阎姬裙摆处传来的热气，让他知道粒子加速器还在运转。
但当他们撬开第七家义体诊所的保险柜时，只找到被酸液腐蚀成焦黑的脑机接口，残留的电路板上赫然印着半只信天翁翅膀。
那焦黑的电路板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酸味，让人闻了直皱眉头。
"有人在清除线索。"汤少用机械拇指碾碎最后一枚存储芯片，淡蓝色的冷凝液顺着指缝滴落。
那冷凝液凉凉的，滴在皮肤上有一种湿滑的感觉。
全息地图上所有可能获取设备的红点正在逐个熄灭，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虚空擦拭。
汤少看着那些红点消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