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打手第三次扑空撞上力场墙时，西北看台突然有观众开始用机械义眼播放汤少三日前在赌场掷骰子的画面，画面闪烁的光芒在昏暗的决斗场中格外显眼。
"时空锚点完成百分之四十。"汤少的声音突然在阎姬脑内响起。
女武神这才发现，每个播放全息录像的观战舱都在向自己锁骨接口输送加密数据，那些被量子烙印吞噬的指纹正在重组为赛博空间的坐标矩阵，数据传输时发出微弱的哔哔声。
胡打手的咆哮声里混入了电子杂音，他胸口的反应堆核心突然投射出异能组织的血色徽记，徽记散发着诡异的红光，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汤少却在这致命威压下收起太刀，从口袋里掏出枚锈迹斑斑的硬币抛向高空，硬币在空中旋转时发出清脆的呼啸声。
当硬币旋转到第七圈时，整个决斗场的重力系统突然发生十六度偏转，重力变化时，身体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拉扯的力量，周围的空气也似乎变得沉重起来。
"是赌场那天的重力参数！"阎姬的战术目镜疯狂报警，报警声尖锐刺耳。
她看见汤少借着异常重力跃至穹顶，风衣内衬抖落的蓝血结晶在观众席折射出万千光路——每道光都精准穿过播放全息录像的观战舱，光路闪烁，如同璀璨的星河。
胡打手的链锯刀劈碎第十三个悬浮座椅时，汤少鞋跟轻点某道蓝血光路，整个人如折刀般弹射至对手盲区，弹射时带起的气流吹拂在脸上，凉飕飕的。
阎姬突然听懂那些喝彩声里藏着的摩尔斯电码，那是汤少昨夜在她芯片里预存的时空坐标验证信号。
当硬币终于落地，汤少染血的指尖正抵住胡打手后颈的神经接口。
决斗场穹顶的量子钟显示此刻距离战斗开始恰好七分钟——与三日前赌场那局俄罗斯轮盘的时间完全一致。
"该收利息了。"汤少对着某个隐藏镜头轻笑，捏碎从胡打手脊椎抽出的血色芯片。
观众席爆发的声浪中，阎姬锁骨处的烫金烙印突然灼烧起来，那种灼烧感如同烈火在皮肤下燃烧，那些被吞噬的指纹正在赛博空间重组出市政厅钟楼的立体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