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金需要多少？“他故意用刀鞘敲击地面，青铜齿轮虚影在地面刻出不断扩散的涟漪。
阿紫的睫毛突然变成跳动的电弧：”三百公斤零号钷元素，或者..."她舔了舔嘴唇上的纳米镀层，"你脊椎里那顶弑神者冠冕的原始代码。"
整个拍卖场的重力场突然扭曲，三具机甲雕塑轰然倒地。
汤少的身影在重力畸变中分裂成九个残像，每个残像的刀锋都抵住阿紫不同的致命点。
阎姬的纳米发丝刺入地面，冰晶顺着重力波纹逆向生长，将方圆二十米冻成冒着寒气的镜面。
"三天。"汤少的声音从九个方向同时传来，青铜齿轮的咬合声压过了量子玉佩的嗡鸣，"告诉那些躲在暗物质云后面的股东们——"他的真身突然出现在阿紫背后，唐刀挑飞她发髻上的神经接口导线，"要么收回新规则，要么准备好机甲残骸回收车。"
当阿紫的尖叫声还在重力场里回旋时，汤少已经拽着阎姬跃上通风管道。
他扯开左臂的仿生皮肤，露出里面闪烁着幽光的联络模块——十七个加密频道正在同时跳动，其中某个频道标识是锈迹斑斑的扳手图案。
锈迹斑斑的通风管道里，汤少左臂的联络模块在幽暗处闪烁。
他屈指弹开仿生皮肤下的青铜齿轮，十七个加密频道的光标如同被困在琥珀中的萤火虫。
当指尖触碰到那个锈蚀扳手图标时，整条管道突然被数据流染成青绿色。
"老扳手，我需要鬼市协议库3.2秒的访问权限。"汤少将弑神者认证代码注入语音，青铜齿轮虚影在瞳孔中旋转出十六进制波纹。
通风口外传来机甲雕塑倾倒的轰鸣，阎姬的纳米发丝正在编织临时防御网。
全息投影里浮现出半张机械面孔，齿轮咬合的沙哑笑声震得管道铁锈簌簌掉落："弑神者小子，上次你炸毁星环城能源站的维修费还没结清。"虚拟空间突然展开成暗红色的协议海洋，无数条款像变异水母般漂浮，"不过...篡改时间戳的数据残片倒是新鲜货。"
汤少脊椎上的弑神者冠冕突然投射出骷髅王冠的虚影，将三枚悬浮的量子密钥推向对方：“加上这个够不够？”密钥中封存着三天前交易时的重力场参数，那些振金碰撞产生的波纹此刻正在全息空间里荡漾。
当青绿色数据流褪去时，汤少的机械义眼已经捕获到想要的东西——阿紫修改规则的量子签名中，残留着与黑狼机械触手相同的神经突触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