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那一巴掌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白充媛肤白脸嫩,当即脸上红了一片,甚至还留下几道手指印。
从甘泉宫回流云宫的时候,白充媛特地绕了人少的小路。
所幸一路上也没遇见妃嫔,只有几个低头垂眸行礼的宫女太监,并没有发现白充媛脸上的不对劲儿。
“娘娘,贤妃也太过分了些。”
丹草用帕子包着煮熟的鸡蛋动作轻柔的给白充媛敷脸,心疼道:“要不是因为她,您何至于这样。”
“谁让我势不如人呢。”
经此一事,白充媛还真生出些退意,可也只是心里想想,她那远在宫外乡下大字不识的爹娘是靠着贤妃娘家的福才能谋得一份轻松又高薪的差事,在京城立足。
她是有位分,也有孩子,没人敢克扣她的份例和应得的东西。
可过时过节打点宫人,想要些份例之外的东西,娘家偶尔的来信,都需要银子。
白充媛出身低微,不像其他出身高门的妃嫔那般手自己手中有大笔银子,宫外家人还时不时托人送进来。
她只有皇上偶尔的赏银,每个月的份例,日子过得并不宽裕,还想给女儿多攒些嫁妆体己。
公主出嫁礼部自会操办,皇上也会给女儿东西,可她这个亲娘也想给自己女儿多留些东西。
贤妃似是看出她的窘迫,时不时给她些救济。
基于以上种种,白充媛便是萌生悔意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条路走下去。
丹草又何尝不知,她无声叹气,脑中一闪想起什么,越思索越觉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