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砖缝隙间的水珠缓缓滑落,似是被这话语惊扰,在地面汇聚成一道细流,宛如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样的雌君,”薇恩突然转身,紫色的眼眸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如同暗夜中的星辰骤然亮起,“雄主真的能接受吗?”
檀木架上的毛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带起一阵清新的皂香。
他伸手撩起一缕湿发,那湿漉漉的发丝在指尖缠绕,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与玩味,“还是说……雄主觉得自己能驯服我?”
薇恩的指尖轻轻划过江屿的胸膛,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那痕迹仿若连接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情感纽带。
“不过,如果雄主真能做到这一点……”他凑近江屿的耳畔,呼吸轻柔地拂过对方的耳廓,带来丝丝痒意,“我倒是不介意……做个听话的伴侣。”
江屿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我呢,恰巧不喜欢一成不变的雌君。你已经愿意为了我和整个虫族作对,这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的驯服吗?”
他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责备,反而透着一股欣赏与珍视,仿佛薇恩的反抗与特立独行正是他所期待的独特之处。
浴室中,水汽如轻纱般渐渐散去,薇恩僵立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窘迫与不安。
地砖反射着初升太阳的光芒,映照出他那微微泛红的脸颊,仿佛连这冰冷的石面也能感知到他内心的波澜。
“雄主说得对。”薇恩扶着大理石洗手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略带颤抖。
他低头看着镜面上凝结的水珠,那些晶莹的水滴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摇摇欲坠。
“我确实……太过高估自己了。”
花园里传来修剪灌木的声音,那单调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喜欢江屿,这是事实。
薇恩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颈间的标记,那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酥麻感,仿佛是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提醒着他自己的处境。
“不过……”他突然直起身子,转身面对江屿。
薇恩的手指轻轻划过江屿的下颌,声音带着几分挑逗,却又不失坚定:“雄主不觉得,正是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才更有意思吗?”
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仿佛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牵引着彼此的心弦。
远处侍从准备餐具的声响隐隐传来,薇恩的指尖轻停在江屿锁骨之处,他的眼中泛起狡黠的光焰:“毕竟,已经被驯服的猎物,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