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就算不用脑,也能从他那倨傲的表情中读出他的想法,随后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你这是干什么?”火麟儿终于低下了他那高扬的头颅,皱眉问道。
陆景没有理会他,只是缓缓地放下了一根手指,眼看着要放下第二根手指的时候,“噗通”一声,火麟便浑身抽搐,犹如被雷劫给劈到了一般,随后倒在了地上。
“我还真以为你体质有多强呢?”陆景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满地说道,随后看向了张时扁。
“张兄,按照约定,本来应该是我们二人吃彼此的丹药,随后解开这丹毒,谁解不了谁输,现在有人自愿试药,那咱们就用他吧!若是他真的能够撑到最后,这六强给他又如何?”
原本还觉得无聊的下方观战之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谁说这比试无聊的,现在看来更有趣。
而暗中观战的长老们都皱起了眉头,天火山的长辈甚至嘴角抽搐,早知道这两个小家伙玩这么大,这么变态,他们就该阻止火麟参与其中。
很显然,火麟被当做了药人。
药人,就是用来尝试丹药效果之人,一般都要付出极高的代价才会有人愿意这么做。
有些丹药吃下去或许就能立马解了,可其中的副作用不可想象,什么吃了之后变智障之类的都算不得什么大事,有的吃了从此无法修炼,有的吃了无法享受男女之乐,有的吃了直接身体会出现人不人鬼不鬼的变化,还有的会生出尖牙,从此之后不再需要进食,只能通过鲜血来维持生命。
总之,成为药人就等于把自己的生命和前途推向了未知的波涛之中。
对于药人的恐惧,老辈人深入骨髓。
早知道这两个小家伙的比试是这样的,方才就应该阻止他们。但现在比试已经开始了,而且火麟已经吃下了丹药,已经来不及了。
更何况,七先生肯定也在暗中观察着,天火山的人自然不敢对陆景威逼利诱让他放过火麟。
最让他们无能为力的是,所有人都看到了,是火麟自愿的,与其它人没关系。
“行,辛苦这位师弟了。”事到如今,张时扁也只能看着已经在地上抽搐,口吐泡沫的火麟同意了此事。
说罢,他开始蹲了下来为火麟把脉,观察其气色,甚至还不嫌弃地俯下身去闻了闻火麟嘴里散发的气味,希望能闻到一些丹药的成分。
望闻问切,是他们救人之时的基本手段,现在虽然无法问,但通过其余三项,张时扁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便知道怎么给这火麟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