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欺负我。”
“也没有受伤的地方,”
女孩把整个头埋进了膝盖里,鸵鸟一般,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惶恐,“我一直在流血,流了好多好多血,我生了大病,我要死了!”
林芊芊眼角余光注意到了女孩子被血染红的裆,立即猜到了什么。
她拉住她的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你不是快死了,也不是生病,你是到了女人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
女孩的手腕又细又直,竹竿一样,薄薄的一层皮贴着骨头。林芊芊真怕稍微一用力,把她骨头拉断。
“你家离这里远不远?远的话,跟我回去。换一条新裤子。”
一路上,林芊芊给她说了很多话来解释女人初次来潮的生理现象。
女孩只记得她的手好温暖好温暖,一路上她拉着她,像是火炉那样暖和。
她的手好白好软,那么干净。怎么可以来拉自己这么脏这么丑陋的手呢?
进了家门,她找了条旧裤子给她,在她看来那是新的裤子,又软和又舒适,样子还好看。给了她月事带,教她怎么用。
她说了许多话,安抚了她害怕又羞耻的心。
一杯暖暖的茶下肚,她的身体再也不冷了。
出了大门,林芊芊把大门上锁后转过来对阿福说,“不用害怕,平时怎么走路,就怎么走。”
“往后每个月都会来,它来了代表女人身体健康。副作用就是肚子痛,腰酸。”
“过去了,又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你。”
阿福垂着脑袋,乖巧地点了点头。
忽然,大街上的人骚动起来,百姓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同一个方向。
人们脚步虚软地都往路边退了几步,似乎在躲避什么。可是,只退了两步,便又像个木头桩子杵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方向。
似乎所有人被一股力量吸引。
林芊芊感觉到奇怪,直觉告诉她发生了不好的事。
每张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致的,麻木,恐惧,脸色煞白。
要是八卦,他们早就七嘴八舌讨论开了。
林芊芊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有一股力量,一股无法违抗的量。
那股力量像是一双铁手从后面紧紧捉着她的头,要她往那个方向看去。
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出现在视野中。
他嘴角咧开,脸上带着嘻笑。
他一手拎着刀子,一手拎着黑乎乎的球状物体,那物体在他手中一甩一甩。
他迈着大步,往前走一步,街边的百姓便惊惧地后退几步,有几个胆小叫了一声,拔腿就跑。
看清楚他手里拽着不是绳子,而是长长的头发。林芊芊暗叫不好,可余光已经瞄到一个女人恐怖惨死的脸。
林芊芊大叫一声,紧紧抱住了身边的阿福,阿福也吓得缩进了她的怀里。
一瞬间,林芊芊脸上褪去了血色,她趴在墙边不受控制地呕吐起来。
在林芊芊趴着狂吐的时候,那人突然笑起来,他直接抬起一脚,将人头踢入了人群里。众人尖叫不止,跛脚疾跑,以求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