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敬文能感觉到,思雨流泪了,他把她搂得紧了些,觉得自己有点渣了。以后还是要对她更好些。这是个实实在在的孩子,自己不容易,还想着不能让老家的女孩子读书少了指望,想做一盏灯,虽然这灯,光实在是弱小了点,但初心是不错的。
他们并没有刻意地避孕,因为陈巧巧这么多年也没怀孕,他以为,哪儿那么容易就有了呢。真那么容易,他们怎么会就一定墨安安?
事情就是那么凑巧。有一天,思雨约他去一个叫“云端”的茶座。这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思雨随叫随到,但从不主动。
那天,她坐在他对面。“墨总,我没有让您为难的意思。像您这种身份的人身边有我这样的一点不稀奇。我只是觉得应该给您说一声。毕竟这是您的孩子,您有知道的权利。如果您和我想法一致,我就去做掉了,不给您添麻烦。”她的脸色有些孕妇的苍白,坚强的语气里有着一丝丝的颤抖。
这个女孩子是如此的让人心疼。墨敬文长袖善舞、花言巧语哄过那么多的女人,可面对这个坚强的女孩子,他的心有了一份柔软,少了逢场作戏的虚伪奸诈。
她的肚子里孕育着我的孩子。墨安然从小养在父亲那里,后来势同水火;墨安安是他看着长大的。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材,但言谈举止里都有陈巧巧市井小民的小家子气。如果能再有个孩子,最好是个女孩子,他一定好好地爱她。做一个好父亲。他对这个到来的孩子产生了莫名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