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该清算的日子,你们有一家算一家,一个也跑不掉。咱们有账不怕算。走。”
墨安然弟兄几个在墨文等几家保镖的护卫下,走出了程家大宅。
程家二支、三支还围着那个程世凯转悠,看他疼的厉害,问他是不是伤了骨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程安邦本来想借力打力,和家里的女人离婚,让白雪母子进来。现在他知道儿子和外室都被拘留了。他得赶紧着出去运作一下,把那娘俩弄出来。时间长了,落了案底,对于孩子今后的前途不好。虽然说长大了肯定是要进公司当总裁的,那也还是尽量的不要犯下政治错误啊。
他给父亲的老部下,京师西城区的警察局副局长文如海打电话:“文局,不好意思打扰您,我家孩子被冤枉了,还给带走了,您给通融一下,快点让他们出来吧。家里的人没见过这种场面,一下子就惊了,护了孩子一下,就说是妨碍公务,也一块带走了。”
“程总,你说的是程世杰那个案子?那个,还真不归我管,今天开会的时候,我们几个副局和主管案子的队长厅长全被上边警告了,这个案子一定要从严从重处理,哪一个敢送人情,就把帽子摘下来放这儿,你直接走就是了。所以,真的不好意思,爱莫能助。你还是找一个你家老爷子从上边往下压吧。”
程安邦想,老爷子是个老脑筋,他本来就不喜欢白雪这个外室,只是看在她给自己生了一个大孙子的份上,保持沉默,没有天天拉着自己上政治课。他是不会出面帮自己运作这种事的。
还有谁能用呢?
助理汪河电话打过来。“程总,请您快点回公司吧。今天股市大乱。我们的股价在狂跌。市纪监委的领导带着会计师、审计师已经在会计部查帐了。说是接到举报,有领导大量挪用公款、营私舞弊,涉及到走私国家明令不许碰触的二手医疗器械!这可是违法犯罪要被判刑的!”
程安邦:“阴阳账本,我们做的滴水不漏,这个不怕他们查。走私,我们从来没做过。没做过的事,休想安到我程家。”
“程总,您还不知道吗?现在,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哪怕你没做,人家说你做了,要证据,你想要多少人家给你做出来多少!哪由得了你说啊!”汪河有点慌张。“我们别是得罪了人吧?”
程安邦虽然心里着急,毕竟是当了这么些年的总裁的人。还是沉得住气的。他说,“别急,我这就到了。市里的纪监我有熟人。没事。带队的是晏明晏主任吗?”
“不是,听说是姓池的新来的书记。好像是空降的。千万别把我们公司当成他工作的第一把火啊。”
“没关系,这世上就没有不吃腥的猫。它之所以不吃,是胃口太大,咱们投喂得少!有钱,还怕摆平不了麻烦。他们下来也是为了吃大户吧。”
程安邦一家三代都走了,剩下程安世和媳妇在大宅子里溜达着。“媳妇,知道为什么我宁可住单位宿舍,也不回来这金碧辉煌的牢笼来的原因了吧?这人啊,一有了多余的钱,就会越来越贪心,恨不得把别人家的钱全放进自己的兜里,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人都算计了去。一家子过个日子,吃个饭都得勾心斗角、说句话阴阳怪气。总之是越有钱,越不是东西。也不会好好的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