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给我们做主啊!”
“微臣发妻用了启航商会的香皂之后,全身溃烂,疼痛难忍,郎中说活不久了啊,呜呜呜!”
“陛下,微臣女儿也是用了香皂之后,浑身红肿,出现疱疹……”
朝堂上伸冤的人数也不少,秦牧看了一眼,一个头两个大,全都是皇亲国戚!
这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李密党像是苍蝇闻到味一般,齐齐发难。
“笑话,一夜之间,三百多人死于非命,自景泰一年来,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没错!”
“三百多百姓惨死,上万人遭到波及,裴家作为唯一经营香皂的家族,必须付出代价!”
“请陛下即刻下旨,捉拿裴家高层等无良商人,告慰亡魂,平息民愤!”
“请陛下即刻下旨……”
整齐划一,义愤填膺的呐喊回荡大殿,经久不绝,伴随着大量朝臣下跪请命,局势一度一边倒。
明知道他们大多是在借题发挥,针对裴家,限制秦牧,但连同唐敬,郑功在内被提拔的数十名大臣,此刻硬生生是哑口无言。
因为尸体就停在金銮大殿外,且香皂有毒已被证实,无从翻案。
这一次,压力完全来到了秦牧的身上。
他神色严峻而冷厉,没有去接群臣的话,而是将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御医院掌案丘行风。
“朕问你,昨日你带人前去检查的时候,就不知道病人有性命之忧吗?”
“陛,陛下,这,这……微臣当时也不知道啊……”
秦牧顿时大怒,如果早点知道会死人,早点想办法,那也许就不会酿成如此无法挽回的损失。
“不知道你监什么御医院!”
“一群废物,给朕扒了这身衣服,拖出去!”
闻言,丘行风惊骇,哀嚎道:“不要,不要啊陛下。”
“微臣行医数十载,确实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怪的毒啊。”
他挣扎着,禁军在上前拖人。
“慢!”
这时候,突然一声大喊回荡金銮大殿,齐刷刷的眼神看去,只见一名身穿蓝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袁侍郎,袁青!”
“袁贵妃的哥哥!”大臣们议论。
只见袁青高瘦,眼窝深陷,眼中精芒律动,手持玉如意拱手一拜,朗声道:“陛下,造成三百多人身死,数以万计的百姓皮肤溃烂,终日活在惶惶之下的是裴家,并不是御医院!”
“陛下不处理裴家,反倒降罪御医院,这是何道理?”
“难不成就因为裴贵妃的原因,陛下要包庇亲信,而罔顾百姓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