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又或者说，你现在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
陆祁明狠狠地掐着手里的文件夹，一言不发。
他强迫自己冷静。
强迫自己理清思绪，不被赵宏展的话语击溃。
稳了一会儿心神，他反问，“你呢？赵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做的这些事被你女儿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样？”
“你觉得她会爱你，还是恨你！”
赵宏展也同样被这提问噎住。
但他随即又开始笑道。
“我不在乎。”
“羲羲从小就不在我的身边，我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她好，我觉得她会明白。”
“为她好？”陆祁明讽刺的笑了笑，“好一个为了她好！”
“你知不知道在你所有计划里，她有好几次都差点死了！”
“你就是这样爱她的？”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彻底毁掉一个韩立？”
“当然不是！”赵宏展立刻否认，“当我得知在这世界上我还有一个女儿的时候，我很开心。”
“但开心之余我更多的是担心。”赵宏展想起当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情景，双手都止不住地跟着颤抖。
那个时候，他知道了自己的病。
也知道了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他才宣布自己病了。
他想看看，在得知自己病了以后，集团包括他的亲戚在内，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什么。
“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没有料到韩立会做的这么恶毒，想要派人杀了羲羲。”
“我派去的人没有接到羲羲，我就知道她出了事。”
“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后来我派人去找她，但是她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就是那时候，我计划着将计就计。”
陆祁明突然想起来，之前跟赵令羲看电影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声称是赵宏展的助理，来找她。
但是那个时候，赵令羲失忆，并没有真的跟赵宏展的人走。
陆祁明一直以为那是韩立派来伪装的，没想到竟然真是赵宏展的人。
那个时候，他对外宣称还在昏迷不醒。
如今一切都能对的上了。
只是陆祁明对这些算计都能忍受，但是赵宏展怎么可能对赵令羲的生命表不管不顾。
“韩立不止一次地要害死她，你知道吗？”
“当然，有一些我也事先都做了防护措施。”
“比如你和她都跳下楼那一次，你不会真的以为警察的动作有那么快吧，不到十分钟警察就赶到，而且还迅速就做了营救准备。”
“那是我提前打过招呼的结果。”
“否则你以为你是神还是战士？只凭你一个，就能一次次救的了我的女儿！可笑至极。”
陆祁明头感觉一阵一阵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