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梨,别咬。”他手指去掰她的嘴,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指尖从唇侧探进。
“咬自己会疼。太难受的话...可以咬我。”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
紧接着就响起低低的轻笑。
温幼梨怕给这家伙咬爽了,赶紧吐出他的手指,还装模作样哼唧两声。
“怎么不咬了?”
“疼...不想你疼。”
聂书臣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他看向她。
你?!
所以她知道自己是谁?
她...这算是在心疼他吗?
“聂...”她喘息着呢喃。
聂书臣脊背绷紧。
如果她真的还有意识,会不会察觉到今晚的一切都是他的圈套。
因为他不相信她的身份故意而为。
是他的猜疑让她受到屈辱和药物折磨。
她该是恨他的吧...
“聂嘉树...谢谢你来救我...”
聂书臣卸下紧绷着的气力,唇角却噙了一抹苦笑。
她将自己当成了聂嘉树,不咬他手指也是因为心疼聂嘉树。
她是真的喜欢他啊。
只是为什么这个答案会让他觉得有些苦。
还有些——
不甘心!
“聂嘉树,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她突然贴上他的手臂,娇滴滴着喘,“你停车...停车帮帮阿梨好不好。”
聂书臣认清她内心喜爱的人不是自己,尽管再不甘心,也绝不会趁人之危。
阖上眼睫,再睁开已然清明许多。
“阿梨乖,再忍忍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温幼梨见他还是不为所动的模样脑袋都快炸了。
忍忍忍!
她要能真能忍得住才怪。
“姐姐?姐姐你是来接阿梨回家的吗?”
聂书臣看她目光逐渐变得空洞游离,油门一下子踩到底。
西蒙斯喏马叮是精神药物,如果短时间内没有打入抗生素,她极有可能会精神失常。
“阿梨不要念书了,不要姐姐做戏子卖唱赚钱。冯德昭名声败坏,姐姐不要去他的府邸,阿梨可以去赚钱,阿梨也可以学唱戏...不要去见冯德昭,不要去...”
“死了,姐姐死了,她不会丢下我自杀的。冯德昭杀了她,是冯德昭害死了她,他们让她尸骨无存,报仇,阿梨要报仇,杀了冯德昭,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