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影逐渐变得清晰,他脑海中林清秋的样子浮现又消失,如果不是还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行动,白雅臣都要以为自己被那幕后之人控制了——
就算他长得再像,他也不是林清秋。
他曾经努力这样告诉过自己,但眼前不断出现的幻觉和既视感在不断地呼喊叫嚣,白雅臣想遵循萨穆尔和林清秋就是同一个人的本能,但每次想到与他相关的记忆时,那种被封印而重叠的不适感和违和感就会加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种憋闷的感觉,就像是他有两段在相同的时间线上的完整记忆,但又被强行掐头去尾蒙住了最关键的一部分,只留下他所能见到听到的一切。
萨穆尔还在站着等待他的回答,白雅臣才刚从纷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就看见了他满含期待的双眼。
“你不必因为那些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也不必随着他们而去。”
“——我已经不是你的教子了,那我现在,还能是什么呢?”
“你是我的右手,我的心脏,与血肉。”
有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他的脑海,白雅臣将那纷涌而出的复杂情绪压下,伸手将他覆在胸口的手牵过。
“这种仪式并不一定需要别人的验证,你若信仰神明,那神就会注视你,祝福你,会看到在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他牵着萨穆尔的手走向窗边,那里正好放着一束白色风信子,随着半开半阖的窗户吹进风来而微微摇动。
“这束花是你摘下来的吗?”白雅臣低头抚摸着那束花,随便抽出一朵,将花朵连着枝条细细缠绕。
“是的,米迦尔先生。”萨穆尔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但是这只是一束花,并不是什么很好的礼物,也不是戒指。”
白雅臣将茎叶缠绕成一圈,弯成合适的大小,最后将它递给萨穆尔,看着小小的圆环落入他稚嫩的手心。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