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慌了神,起床向门外跑去。
在几条街道外,丫头正穿着单薄的睡衣游荡在无人小巷中。
她目光呆滞,机械地向前走着、最后在二月红府邸门前停下了脚步。
如今,那门前赫然挂着“陈府”的匾额,丫头看也不看,伸手就去推门。
陈皮烂醉在桌子上,听见大门被推开,醉眼蒙眬中竟看见丫头穿着睡衣向自己走来。
“师娘……”
门内站岗的手下立刻拔枪对准了丫头,陈皮瞬间酒醒了一半,腾地站起身来。
丫头对陈皮的手下视若无睹,兀自进了庭院,身后举着枪的手下不知如何是好,“舵主,这……”陈皮示意手下放下枪退出去,自己紧盯着丫头,却不敢作声。
眼前的丫头仿佛梦游一般与自己擦肩而过,却毫无反应。陈皮屏住呼吸,跟在丫头身后,轻轻喊了一声, “师娘……”
丫头脚下一顿,停了下来,对陈皮微微一笑,“你今天在家啊?”
陈皮连连点头, “师娘,我一直都在。”
“你师父快回来了,还不去烧水给师父沐浴,又皮痒了是不是?”
“我这就去。”丫头点点头,自行进了卧房点上了灯,陈皮忙不迭地跟上。
丫头坐在桌前,刚要伸手去拿茶壶,陈皮赶紧拿起, “师娘,我去给您沏茶吧?”
丫头颔首同意。
陈皮见自己手上沾着厚厚的灰尘,对眼前幻境已心知肚明。
他痴恋地看着丫头的侧影,喃喃自语,“师娘,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见上您最后一面。没想到,老天爷竟然还能眷顾我这样的人。师娘,以后有我陈皮在一天,就算是离经叛道、逆天行事,我也要护您周全!”
陈皮浑然不知的是,二月红仍在焦急地四处搜寻着丫头的踪迹,他躲在自家府驰对面的暗巷中,观察着“陈府”的情况————两个腰间别着枪的守卫正在大门口抽烟,昏昏欲睡。
如此松懈的守备,之于二月红,自然不在话下。只见几枚铁弹子转瞬下出,击中两人膝盖,两人跪倒在地还来不及呼救,便被从天而降的二月红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