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转头一看,陈皮竟带着手下来到了面前。陈皮一脸讥讽地拍着手。“可以,老子差点就被你们蒙住了。”
“陈皮,你生性残暴,但我没有料到你竟无耻到如此地步。日本人欲谋害长沙百姓,你却敌我不分,与日本人狼狈为奸!”张启山道。
“哼,什么是敌?什么是友?张大佛爷,当年你害死师娘,又将老子关入大牢,那时候你可没讲半点同胞情分。”
“陈皮,大敌当前,你背信弃义,丫头倘若泉下有知,焉能不为你痛心!”二月江痛心道。
“师娘已经死了,你别想再拿她来游说我!再说了,长沙城本就不是我的故土,如今全城百姓都当我是十恶不赦的通缉犯,就算他们全部死绝,我也半点都不在乎。”
二月红一脸失望。
“自打你流落长沙,拜在我的门下,我便一心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这几年来,你的功夫突飞猛进,时至今日,想必整个九门已无几人是你对手,但你的心性??”
二月红叹息,低落地垂下眼帘,“是我这个做师父的管教无方。”
“够了!事到如今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束手就擒吧。”张启山冷冷哼了一声,掏出一把枪,对准陈皮。
陈皮迅速抓过一个手下,挡在身前。枪声响起,手下应声倒下。
二月红失望地看着陈皮嗜血的眼神,摇了摇头。
“张启山,即便你是九门之首,想杀我,也没这么容易。”
陈皮挥舞九爪钩,飞出去一下扯掉了张启山手中的手枪,九爪钩再次冲向张启山的脸,却被二月红一把抓住,只见二月红手中鲜血汩汩流出。
“教出了你这个孽徒,今天为师就亲手来清理门户。”
二月红冲向陈皮,张启山欲帮忙却被陈皮的手下拖住,扭打起来。
缠斗之间,二月红怀中的布袋掉落,里面的簪子滚落出来。陈皮看到簪子,不禁愣住,一脸震惊。地上掉落的簪子与回忆中断掉的簪子一模一样,陈皮狐疑地看着二月红,“这簪子是哪来的?为何与我当年送给师娘的那支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张启山听到陈皮的话,十分惊异,“你曾给二爷的夫人送过这个东西?”
“是又如何?”张启山沉思片刻,恍然大悟,“这簪子沾染了蛊气,至阴至毒。如果夫人当年触碰过它,极有可能受到感染。”
“佛爷……”二月红想制止张启山说下去,陈皮却更加疑惑。
“你说什么?这簪子有毒?”“难怪当时夫人病情诡异,无法医治,原来都是因此物而起……陈皮,你口口声声敬爱师娘,到头来,竟亲手葬送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