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内萧瑟的街景与往日的繁华热闹截然不同,路上行人神色匆匆,乞丐躺倒在路边奄奄一息,许多拖家带口的逃难者背着简单的行李快步跑过。
二月红府邸正厅中间支着一张麻将桌,二月红、解九爷、齐铁嘴和霍锦惜正在打牌,府邸上空不时传来飞机呼啸而过的声音。
“八爷,你这一张牌都想了大半晌了,到底还玩不玩了?”解九爷不耐烦地盯着齐铁嘴。
齐铁嘴面露难色,手里捏着一张牌,迟迟做不了决定。
霍锦惜翻了个白眼, “输不起就别玩,磨磨叽叽像个娘们似的。”
二月红笑而不语。
终于,齐铁嘴艰难地落下一张牌。“死就死了,就这张吧。”
霍锦惜看了看齐铁嘴落下的牌,顿时眉开眼笑,“哎哟,谢八爷赏,清一色!我胡啦!”
齐铁嘴顿时捶胸顿足,“我可是精通奇门八算,怎么就算不出我今儿会输这么惨呐我!”
四人开始重新洗牌,边洗牌边议论。
“这小日本的飞机飞得可够低的。”
“昨晚上闹腾一宿,害得我都没睡好觉。”
“这长沙城里走的走,散的散,就快唱空城计了。”
霍锦惜瞥一眼二月红,“二爷,这老九门都散出去了,你准备往哪儿去啊?”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还能去哪啊。”
解九爷好奇地看向二月红,“之前听闻你们和佛爷在洞庭湖一带遇险,佛爷被冻成了一个冰疙瘩,你顺手把佛爷给丢进烟囱里烤了,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对啊,后来你们怎么逃出生天的?听说当时可够玄乎的。”
齐铁嘴不关心众人的话题,神叨叨地摸着眼前的牌,“这还用得着猜吗?这不是的探着的事儿吗?”
二月红也自顾自摸牌,面带笑意,并未回答众人的问题。
“佛爷常年带兵习武,身体素质极好,说冻成了冰疙瘩,我看八成是夸大其词。想从烟囱中逃脱,佛爷必定是用了祖传的独门绝技,在烟囱里挖了地道,跟二爷双双播地而走。日本人赶来之时,早就没了人影。”
解九爷说着落下一张牌。“湖岸边砂土坚硬,两人手无寸铁,拿什么挖?”
霍锦惜凑近二月红,抛了个媚般,“这件事只有一个可能。来人是日本女军官,被两位爷的气度容貌折服,就随手度了呗。”
二月红看了一眼霍锦惜,落下一牌, “碰!”
齐铁嘴摇头晃脑,“非也,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