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没有看错,二叔,那会不会就是你们白日说的马匪!”纸鸢说的是斩钉截铁,一双眼睛中充满了恐惧与担忧。
“这......”二叔心下暗道这商道上哪有这么多马匪,况且就算有,最多也就是十几人,二十几人的草寇,又怎么敢劫掠数十人规模的商队。不过看到纸鸢这副神情,二叔又有些不忍心反驳,这些心里的想法也就没说出口。早知道白日里就不给她讲那么多马匪有关马匪的故事了。
心中这么想着,二叔叹了口气道:“好了,小鸢,二叔让人去那边看看,可以了吧。”随后他叫来两个护卫,吩咐了一句,让他们象征性的到远处巡视一圈。
看着逐渐走远点的两名护卫,纸鸢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的火把将周围照的透亮,但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现。
“怎么会!”难道她之前的猜想全都是错误的,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马匪,这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咦,这是......”远处其中一名护卫轻咦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那名护卫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箭矢射倒在地。
“有马匪,是马匪!”另一名护卫反应极快,一边抽出腰间的长刀,一边大喊,身影在夜幕之下急速的后退。
“快,隐蔽!”于此同时营地中的众人也都反应过来,纷纷在马车等障碍物下躲避起来,顷刻间漫天箭雨如期而至,但由于众人早有准备,在这轮箭雨下却没有几个人受伤。
不少护卫纷纷拿起长弓,向黑暗中箭矢飞来的方向反击。眼见弓箭没有取得效果,众多马匪纷纷从躲避之处冲出,企图利用人数优势将护卫杀尽。
一场护卫和马匪的正面交锋打响了,二叔手持大刀一马当先,高阶武者的实力展露无余,杀的众马匪不敢近身。而护卫们也都以一挡二,游刃有余。
近一个时辰的惨烈厮杀下来,尽管不少人护卫都挂了彩,但永远倒下的却只有六七人。而反观马匪,除了少数几人逃窜外,剩下的尽数伏诛。
熊熊的大火,遍地尸体与鲜血,虽然这一幕依旧恐怖,但纸鸢的心却前所未有的放松。他们赢了,除了最外围的几名护卫外,商队的众多人都活了下来,包括父亲、二叔和霄哥。而那股阴冷而又诡异的气息并没有出现,她也没有再次回到今日清晨。
时间的车轮滚滚而前,这一刻命运似乎转动了起来,但却不知道是好是坏。埋葬了了护卫们的尸体,纸鸢的父亲决定继续前往费县。常年在外行商,他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而护卫们也都没有多言。
干这行,本就是将脑袋别在裤腰上,有这么一天其实他们心里早有准备,而家中妻儿的抚恤费也不会少。这是个人命并不值钱的年代,大家也都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