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宴终于抓到贺凌川把柄，激动地伸出手：“你们听到了吧，他自己都说了没有，他没有成绩单，那你是怎么来上课的？”
贺凌川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因为这个班就是赵教授专门为我开的。”
“这不可能。”
“赵教授一直都在带研究生，怎么可能是专门为你开的班？”
“你撒谎也要有逻辑吧。”
贺凌川哼笑着，看向赵教授：“您告诉他们吧。”
赵教授扫了他们一眼，心里也下了决定：“这有什么不可能？我从前年开始就不在带研究生，要不是贺凌川回来上学，我根本不会开这个班。”
赵教授讽刺人的功力不比任何人差，他只要开口，就能把学生说哭。
如今面对这些不知好歹的学生们，他一点都不留情：“你们能让我的课完全是借了贺凌川的光，现在还说人家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你们。”
赵教授双手背在身后：“现在好了，你们也不用争谁是走后门谁是考进来的，我现在就去找校长，除了贺凌川，我一个都不教。”
赵教授推门离开，嘴角下垂，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偌大的实验室剩下贺凌川和其他同学，他摊开手，语气平静：“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些人：“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不要太过分，你们承担不了后果，你们还不信。”
贺凌川的眼神从这些人身上转移到周铭宴的脸上：“这就是把别人当枪使，和被别人当枪使的下场。”
贺凌川朝他们挥了挥手，开始赶人：“我现在要开始做实验了，你们可以走了吗？”
”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堵在门口，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贺凌川不明所以，从上至下打量他们：“我说我要做实验，你们可以出去了。”
这几个人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看上去有话要说。
贺凌川耐着性子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们开口，只能主动问：“你们到底有没有事？没事就出去。”
贺凌川一边说一边推他们的肩膀，却被他们抓住肩膀。
刚刚还咄咄逼人的男同学一脸哀怨地恳求他：“你既然和赵教授这么熟，你肯定比我们更了解赵教授，你说，赵教授刚才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贺凌川微微仰着头，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害怕了？”
他们互相看了看对方，纷纷点头。
“我们不想退学。”
“要是赵教授真的不带我们了，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就是为了赵教授才来的这个学校，他不带我们，我们以后和谁学习啊？”
他们低着头嘟囔着，声音里充满了哀怨。
贺凌川忍俊不禁，看向周铭宴：“跟着他啊，难道不是他让你们来的？他害你们没有学上，你们当然要去找周铭宴。”
听到贺凌川这么说，他们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