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写完,等待中,
荥阳郑氏的雕花木案上,
郑珣的犀角杖将桌案敲得震响,
“百顷麦田,整整百顷啊!”
“黄巢小儿胆敢率人抢我郑氏的麦田,他当那些流民真能守住这带血的麦子?“
“周朴,你马上带着州内的人将这黄巢给镇压了,将所有的麦子都给我抢回来!“
曹州刺史周朴是郑氏的门生,
否则也当不上这曹州刺史,
一切都只为了郑氏的利益。
“大人,如果单纯去镇压这黄巢的叛乱,”
“那是不是消耗有些大了,”
“本来这些流民就已经是该死之人,再让我们的人去和他拼杀,”
“那不是白白浪费咱们的人,”
“不如让他们多活几天时间,”
“听说濮阳王仙芝也造反了,”
“等过些时日,我让人伪装成王仙芝,”
“假装双方兵合一处,”
“到时候直接将黄巢斩了,没有了黄巢,这些乌合之众也是树倒猢狲散了。”
郑珣死死的盯着周朴,明显是对他的话不满意,
“那得等几日?”
“七日!”
“七日?你可知七日那些流民能吃多少麦子?”
“到时候他们吃进去多少就让他们吐出来多少,不够的,州里补!”
听到这里,郑珣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
“周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好好做。”
周朴连连点头,
周朴在心中也有着自己的心思,
出兵镇压黄巢反叛,上面必然会知道,
到时候自己的前途可就堪忧了,
下面竟然有人造反,你这个刺史怎么当的,
花多大的力气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将这个事情给解决了。
一周之后,
黄巢收到了王仙芝率人前来找自己的消息。
就在次日,
黄巢便见到了王仙芝,
山神庙内霉气与血腥混作一团。
黄巢割开一名盐工肩头溃烂的箭伤,
虽然官府没有直接派兵镇压他们,但依然会时不时的骚扰他们,
他们不敢靠近,只敢远距离放冷箭。
要不是叫不开曹州城门,黄巢非得率人冲杀进去,
流民越来越多,城外的麦田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吃干,
只有破了曹州城,开了粮仓,
百姓才有的吃。
远处雷鸣骤近,
他忽然按住刀柄,
马蹄声穿透雨幕,足有三十骑。
“王仙芝在此!“一声清喝炸开庙门。
来人白面微须,
着半旧明光铠,
甲片却刻意刮出战损痕迹。
随从提的松油火把照见他靴底未化的脂粉。
“王老哥怎么看着如此面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