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闻讯赶来，脸色微微一变，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监们将新水倒入池中。
换水之后，刺鼻的腥臭味果然消失了，温泉水也恢复了清澈。
“李嬷嬷，”齐瑶的声音清冷如泉水，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温泉水，可是你亲自负责的？”
李嬷嬷心头一颤，强装镇定道：“回娘娘，正是老奴负责。”
“哦？”齐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这水中的异味，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嬷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看来李嬷嬷是贵人多忘事啊，”齐瑶的声音骤然冷冽，“本宫不妨帮你回忆回忆。” 她将李嬷嬷和沈昭仪的密谋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每一个字都如同尖刀，狠狠地刺入李嬷嬷的心脏。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听得目瞪口呆，看向李嬷嬷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鄙夷。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忠厚老实的李嬷嬷，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李嬷嬷瘫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止。她知道，自己完了。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声传来，打破了温泉宫的宁静。
沈昭仪哭哭啼啼地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
她一见到齐瑶，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是齐皇贵妃，是她陷害臣妾！”
沈昭仪哭得梨花带雨，妆容也花了，看上去好不狼狈。
她一边哭，一边控诉齐瑶的罪行，说齐瑶嫉妒她的恩宠，故意在温泉水中下毒，想要害她性命。
她哭闹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温泉宫都回荡着她的哭喊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混合着沈昭仪身上的香气，甜腻得令人作呕。
宫女太监们窃窃私语，温泉宫的气氛变得混乱不堪。
齐瑶冷冷地看着沈昭仪的表演，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沈昭仪，”齐瑶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冰，“你说本宫陷害你，可有证据？”
沈昭仪哭喊着：“臣妾亲眼看到，亲眼看到……” 她突然顿住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指着齐瑶身后的温泉池，尖声道，“温泉水！就是温泉水！臣妾泡了温泉之后，就感觉全身奇痒无比，一定是齐皇贵妃在温泉水中做了手脚！”
齐瑶的目光落在沈昭仪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吗？沈昭仪，你确定……你真的是因为泡了温泉才感到不适吗？”
沈昭仪一愣，哭喊声戛然而止，齐瑶开启读心术，沈昭仪心中所想一览无余：“该死！她怎么会知道？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不行，我不能慌，我得继续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