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年可是京城祈王府管家的儿子,跟穆君辞一起长大的家仆,兴许他知道那堆破烂儿的事情。
想的这里,她正了正面色。
“咳咳——!”
“王长年,我问你话,你可如实招来!”
王长年脊背一顿,赶忙低头附和:“皇后娘娘尽管吩咐!”
“这个玩意儿,你可见过?”
见有戏,叶霁可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方才偷偷拍下的照片递到王长年眼前。
王长年还以为是他家主子和别人撩骚的证据,不情不愿的小心抬头,内心更是想着如何解答。
可在余光瞥到屏幕的一瞬间,嘴角肉眼可见的抽了抽。
“额......”
“见过。”
不止见过,小时候还经常帮着他家主子洗呢。
只不过每次洗完,都会被穆君辞拎着木制的砍刀满院子追。
王长年只是看了一眼,童年里那些挨揍的记忆便瞬间涌上心头。
悲惨的童年往往从拥有一个爱打自己的主子开始。
叶霁可:“!!!”
“你果真知道内幕!”
“你快告诉我,这破烂儿是哪个贱蹄子的?”
“穆君辞都成婚了还不准备放过他,咋的,是想当妾吗?”
“还是想让老娘让位?!”
叶霁可越说越气,撸起袖子龇着牙就要要说法。
王长年:“......”
他倏地瞪大了眼睛。
叶霁可刚才说什么?
贱蹄子?
娘嘞!
惠妃娘娘虽说人的确不太好,但“贱蹄子”这三个字用到自己婆婆身上,会不会不太孝顺?
额......
虽然吧。
惠妃娘娘做的那些事,的确不值得小辈们孝顺......
“说啊!”
“再磨叽,把你阉了!”
见王长年一双眼睛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自己,左右迟疑,摇摆不定。
以为他要为穆君辞包庇,更是怒从心口出。
手下狠狠的拍向身前的桌面,直震的桌子上的茶盏发出“瓶里啪啦”的颤抖声后,王长年才颤抖着小心开口:
“主子,这玩意就是皇上从小睡觉必备的东西,本来是一个毯子,可后来用的时间太久了,就被皇上盘成了一绺一绺的破烂了。”
“说起来,这个毯子还是惠妃娘娘入宫时的嫁妆呢。”
叶霁可:“???”
叶霁客:“!!!”
“什么玩意?”
“阿贝贝?”
突如其来的小三变婆婆让她好久没反应过来。
可。
就算是他的阿贝贝,他至于那么大的动静吗?
女人的第六感让叶霁可顷刻间明白,这背后肯定还有故事。
果然。
王长年继续说道:
“不过我记得这玩意当年不是被惠妃娘娘以有辱皇家颜面为由烧了吗?”
“当时皇上还为此哭了三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月,不吃不喝的,我们都以为他挺不过来呢!”
王长年越说越是唏嘘,只听的叶霁可心口发酸。
虽然她没有阿贝贝,但也知道阿贝贝这玩意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极其重要。
强制收走,还烧了。
这兴许,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场面。
怪不得他方才反应那么大,可自己方才还怀疑他......
想到自己方才不该有的想法,叶霁可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