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女娃张开了嘴,李相夷诧异问道:“你是让我喂你?”
“在家时,都是这样的。”
她现在累的手脚无力,不想自己吃饭。
李相夷动作生疏地开始喂饭,心中腹诽道,师娘这是哪里捡来的金娃娃,五岁了居然还不会自己吃饭。
这个年龄,他和师兄已经在乞丐堆抢饭了。
等芩婆回来时,一碗米粥已下肚大半,而芩婆见这个小徒弟竟然亲自喂饭,眉头一挑。
若她所料不错的,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有些缘分,亲近些也是天性使然。
“婆婆!”
“师娘。”
芩婆将拿来的衣服放在床上:“相夷,辛苦你了。你先出去吧,朝朝该换衣服了。”
洗漱时,芩婆见这孩子背后竟有一个形似花朵的胎记,随即放下不少心。
顺利回去应当问题不大,只可惜这孩子小小年纪已是父母双亡了。
朝轻早已抵不住睡意沉沉睡去,乖巧无害的样子像极了糯米团子,白白嫩嫩的想让人咬一口。
此时漆木山还未归来,芩婆见着朝轻这副样子也是心软,就忍不住给朝轻测了测根骨。
嚯!
可惜了。
这么好的根骨,怎么就是大熙皇室的人呢!
待朝轻醒来后,便发现芩婆看待她的眼神总带有一丝可惜,而非怜悯。
可惜什么?虽然她未曾修习过武功心法,但既以本体入世,根骨定然绝佳。
这两位瞧着像是武侠话本中的隐世高人,该不是动了想要收她为徒的念头吧?
是她现在的身份让他们有所顾忌,又或者是忌惮?
想到先前芩婆身上的因果,朝轻的目光投向了院中两位少年。
祈愿之力掩盖命运天机,她也只能随着身躯与这方世界越发融洽或是重要事件节点时能获知部分详情。
但,也不是不能赌一把。
“婆婆,哥哥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