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附和道。
陈长远眯起眼睛,心里冷笑。
这帮人八成是被周大柱收买了。
正想着对策,忽然听到一阵吆喝声:“长远啊,等等我!”
老元头背着锄头气喘吁吁地跑来,身后还跟着三个壮年汉子。
“这是我堂弟家的几个后生,都是种地的好手。”
老元头擦着汗介绍道,“听说你这儿缺人手,就把他们叫来了。”
陈长远眼前一亮,这可是及时雨啊。
他立刻调整了工作安排,把那几个闲散人员分散开,每人身边都安排一个老实本分的村民盯着。
“各位叔伯,我重新定个规矩。”
陈长远提高声音说,“从今天起,咱们按工作量计酬。开垦一亩地十块,除草一亩八块,挖坑一百个五块。干得多的,工钱当天就结。”
这话一出,村民们顿时来了精神。
十块钱一亩,比之前的日结工资划算多了。
“我先干东边这块!”
“西边这块归我了!”
村民们争先恐后地干起活来。
那几个偷懒的人见状,也不好意思再闲着,只得跟着干活。
眼看工作走上正轨,陈长远松了口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仔细记录每块地的面积和土质情况。
夜幕降临,清水村。
周大柱蹑手蹑脚地走在村子的小路上,心中怒火中烧。
白天在村民大会上的羞辱让他心里一直不舒服,害得他一天饭都没吃,尤其是陈长远那副得意的嘴脸,更是令他咬牙切齿。
“哼,不就是靠着王富贵那个老狐狸吗?等我毁了你的种子,看你还怎么嘚瑟!”
周大柱低声咒骂着,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塑料桶。
他小心翼翼地绕过几户人家,来到了陈长远家后院的一间简陋窝棚前。
这里是陈长远暂时存放种子的地方,周大柱早就打听清楚了。
周大柱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后,才悄悄靠近窝棚。
“嘿嘿,陈长远啊陈长远,你不是想种药材吗?我就让你的种子全都变成灰!”
周大柱狞笑着,拧开了塑料桶的盖子。
一股刺鼻的煤油味立刻弥漫开来。
就在周大柱准备往窝棚泼煤油时,突然感觉后颈一凉。
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周大柱,你这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