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家的时候,有人进来过。
甚至那个人有可能还躲在家里没走。
虞听泉不动声色,在门窗和楼梯上着重看了看痕迹,心里有了几分把握。
随后,她自然地坐到沙发里玩手机。
手指点开监控软件。
屏幕中呈现出地下室里的景象。
底下只有两个储藏室和一个卫生间,没有可供藏人的家具,空空荡荡,一览无遗。
地下室的门边连着一串风铃。
每当门开合的时候,风铃的小机关就会被转开。
最底下那个铃铛会切换到另一种颜色。
红橙黄绿。
虞听泉上次离开地下室,风铃应该是橙色。
下次开门被触发就该是黄的。
而现在它是碧绿,说明那人撬开地下室的门,进去找了一圈,无功而返。
凌昊臻不在这里,是被虞听泉提前转移到灵植空间了。
偷偷进来的人显然是奔着凌昊臻来的。
到目前为止,只有凌母当众质疑过,指出凌昊臻可能被她藏起来了。
只凭这一点,关于今天的小贼是谁派来的,答案已经八九不离十。
也许凌母前段时间还没出事的时候,就安排了这个活。
虞听泉想着凌母瘫在病床上的样子,再想想过去她对原身的种种欺辱,心头升起一丝快意。
那个女人太在意儿子,听不得一句对凌昊臻不利的话。
今天在医院,即便凌母口不能言,还在用眼神命令助理在直播间网友的面前帮凌昊臻说好话。
助理能懂她的意思,坏在事情没办好。
一句“环境恶劣”,反而把话题引到人在国外的生活,与凌母早前提出的“凌昊臻在国内遇害”的质疑恰好相反。
这不得把那女人气死?
虞听泉想到这里就乐了。
看来,自己走后,凌母和助理之间还有得闹呢。
这么多天过去,外面的耗子终于找到机会钻进来了。
却不知道,这里就是一个专门为它腾空的粮仓,是个巨大的陷阱!
她继续看监控。
快进到某个时间点,监控拍到了来人的模样。
平头,浓眉,戴着口罩,右耳后根有一颗长毛的黑痣。
阮以秋的记忆里就有这么一个耳后有痣的男人,是在凌家老宅遇到的。
那人不在凌家工作,但他父亲是老宅的聋哑花匠,已经为凌母服务二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