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请家政把几间客房打扫了好多遍,一尘不染,还细细询问了她们的生活习惯和忌口。
到了约定的那日,安琪和陈素秋携手而来。
一个活泼,小嘴喋喋不休。
一个文静,温柔地看着她闹。
两人坐在虞听泉对面,你帮我拿餐具,我帮你倒饮料,眼神动作都格外契合。
刚到家的时候,她们一人一间客房,第二天早上却是大大方方地从同一个房间出来。
虞听泉神色如常。
她榨了果蔬汁,正在用果酱涂面包。
两位房客今天要上台演出,默契地拿起果蔬汁一饮而尽,别的食物都没动。
其实虞听泉在果蔬汁里加了少量的辟谷丹粉末。
反正不至于让她们在舞台上低血糖。
会场人山人海,彩旗飘扬,到处都能看见大学生热情洋溢的面孔。
安琪和陈素秋搭档,一个唱,一个跳,戏腔和古典舞搭配,加上她们之间特别的默契,效果秒杀所有团队。
这次表演很成功,大部分观众都记住了两人的名字,在台下激动地高呼。
安琪笑称这是她们在内地的第一战。
陈素秋换好常服从后台出来,妆容被汗水浸湿了些,沉静的面容罕见地透出急躁。
安琪匆匆解释:“她皮肤敏感,必须用自己的卸妆油,忘在旅行箱里了。”
虞听泉理解:“我去开车。”
忽然,她目光凝固在安琪手里的东西上。
“这是?”
安琪拿着一块玉坠,正要把它套在陈素秋纤细的天鹅颈上。
“这个啊,是阿秋的平安佛,她从小就戴着,跳舞之前摘下来让我保管的。”
“能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陈素秋柔声说着,信任地把玉佛拿下来递给她。
玉质温润,佛像的眉眼细腻柔和。
不但材料是少见的佳品,雕工更是大师出手。
“我爷爷生前偶然得到一块好料子,足够做十块平安坠,说是男戴观音女戴佛,按性别分给我们这些小辈,不让离身。”
陈素秋不好意思地将头发顺到耳后,又说:
“没办法啦,在台上动作太多了,它总是乱动,我要分心的,希望爷爷在天之灵不要怪罪。”
因是长者之赐,当年陈家破产的时候,再困难都没有人提出把这些玉坠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