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陈素秋的感情太复杂了,很难像久别重逢的姐妹一样。
“我是想告诉你,不要在垃圾堆里试图找到爱,你该到呼唤你的地方去,那里才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虞听泉从脚边的塑料袋里抓起两罐果酒。
拉环接连落地。
她拿起一罐,在另一个胖嘟嘟的罐身上碰了碰,递到嘴边,眉眼间泛开温和的笑意。
“让我们提前庆祝阮以秋女士走出过往,奔向新生。”
?
阮母救治不及,果然从腰部以下失去知觉,在病床上大吵大闹,还找来了警察。
病房里恰好有妇联的工作人员,听说她的情况,很重视,拜托同事们跟进。
当地派出所和妇联都在找在场的人核实情况。
虞听泉去了一趟医院,提供了孙禹拍摄的视频。
在阮母含糊的叙述里,医护人员知道她的瘫痪是因为时间延误,而延误似乎与她的女儿有关。
他们看虞听泉的眼神里,本来是带了不满和鄙夷。
了解到前因后果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护士站的小护士们窃窃私语,眼神透着怜爱。
她们订了奶茶和小点心,非让她拿走,还鼓励她要勇敢告别这样的养父母,好好生活。
虞听泉哭笑不得,接下她们的心意,悄悄在护士站的本子底下留了几张钞票。
她还要回去上学,因此接受陈素秋的建议,找了收费比较高的律师来跟进这边的事。
她的要求非常简单:
让阮家大出血。
阮家伤筋动骨的程度,关系到律师能拿到多少奖金。
一听她这话,律师们支棱起来了!
最后,阮家夫妇私自收养阮以秋却没有对她尽到抚养义务,虐待儿童,逼迫其打工养家,构成遗弃罪;
此外还有私吞玉佛,侵占大额财物拒不归还,长期家暴,故意伤害。
阮父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
阮母被判十年有期徒刑,由于她半身瘫痪,无犯罪能力,予以监外执行。
阮小龙、阮小虎兄弟,摔碎玉佛并掩埋,需要赔偿失主。
陈素秋特意请大师鉴定玉佛的价值,那是一个让他们全家绝望的数字。
虞听泉表示自己也不是非要把他们往死里逼,这样吧,她给这几个人介绍工作,每个月留下供他们生活的钱,剩下的用来还债。
她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嗯,一个月留五百块,应该饿不死了。
阮小龙和阮小虎的房子和车,首付都是阮以秋出的,他俩游手好闲,后续还款多是靠父母的杂货店,还有姐姐打给父母的生活费。
断供之后,那些都打水漂了。
强制执行的时候,兄弟俩抱头痛哭。
阮母坐着轮椅,眼神麻木,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