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食呢,勉强能吃饱;这不,还有了萝卜咸菜;收工的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每三两天的,碗里有点油星……
仅此而已,这对于苦哈哈的木把们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好处和待遇了。
一个勉强能吃饱,就足以让木把们感恩戴德了。那可是玉米面和高粱米啊,可不是橡子面。
吴子墨也不敢把木把们的福利待遇提高的太多,那样,真的会引起同行的仇视的。
“明个,唱大戏的该来了吧?”三宝鸟问道。
“是啊,东家不允许木场子里赌钱,怕这帮木把们闲得无聊。以后,每个星期,请一伙戏班子来唱戏。”
没啥业余生活吗,什么狗屁的戏班子,吴子墨让李响在城里找的一帮二货,敲锣打鼓的,能唱能跳的,够热闹就行呗。木把们懂的什么艺术,就是看个热闹吗。
这样的草台班子,便宜啊。
别说木把们了,就是李丛和三宝鸟这样的老江湖,一听说有唱戏的,都老期待了。老江湖咋了?老江湖也不懂啥是艺术不是?
人啊,终归是思维的动物,需要精神食粮的。哪怕是每个星期才热闹一次,就是很好的精神抚慰。
“这样的老板,不赚钱才怪了呢。”三宝鸟喝着小酒,感慨不已。
“也是,木把们的待遇是提高了不少,费用多了。可是,木材的产量提高了,刨去开支,东家赚的更多了。”李丛管着木场子,对木场子的效益当然是最清楚的。
“李丛,把头们赚的少了吧?”木场子里,剥削最重的,就是这帮管事的把头。
“把头,大部分都是新提拔的老工人。东家也没亏待他们,操心费和奖金也没少给,赚的干净钱,又不招木把们厌恶,他们心里乐意着呢。”李丛心里说,那些把头也不敢再黑了啊。
原来的旧把头,克扣木把的伙食和薪水,直接被李丛吊起打,挂在木场子的旗杆上……
新来的‘股子’里不少经验丰富的老木业工人,李丛已经不缺这几个把头了,当然要杀鸡儆猴了。
李丛是了解吴子墨的脾气秉性的,要是他李丛不收拾这些膈应人的黑心把头,估计,吴子墨就该收拾他李丛了。
吴子墨够狠,可是对旗下的各个产业里的最底层员工却是蛮仁义的。
“李丛,东家给了你啥好处了?”
“木场子百分之五的股份和红利,每年提升一个百分点,直到百分之十为止,嘿嘿!”李丛心里美着呢,就凭木场子这效益,有了股份,分红就不会少,自己也算是实实在在的小老板了吗。
“我擦的!李丛,你还真敢要啊。”三宝鸟惊讶的看着李丛。
“三宝鸟,我可比不了你,你有好几个干儿子养着你呢。我一大家子人等着我赚吃喝呢。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
酒坊那边,罂粟种植园那边,周泰、黄杉包括那个吴子廖,都是有股份和分红的。哪个赚的也不比我少的。”
都是吴子墨旗下产业的大管事级的人物了,李丛和周泰、黄杉他们之间也没少交流。
拿到分红最早的是周泰,毕竟,酒坊的效益是最早出现的;黄杉和吴子廖也快了,只要鸦片的成品出来之后,分红估计比周泰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