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们埋怨的帕伦克却在看见那光幕后呆在了原地,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张合好几次,才将想要说的话说出了口,“你…觉醒了……你觉醒了!”
“当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回到圣庭?”柏尔加斯冷戾地扫视着面前畏畏缩缩的人,突然觉得被这样一个人逼到绝境的自己多少也有些傻逼。
“不…不可能!光明赐予我预言之眼,我才该是这片大陆的主人!”帕伦克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看着林秋辞冷笑,“圣器是光明预示送到我身边的,你这个恶灵祭司拿着它能有什么用呢?”
林秋辞鄙夷地看着他,“你也好意思说这话?看来本祭司先前说的没错,圣庭养的全是一群厌恶的窃贼。”
“不仅偷了本祭司放在昼夜尽头的恶灵圣物,连圣兽守护的失乐园圣物也被盗窃成为光明的赏赐。”
“还真是让本祭司大开眼界。”
林秋辞说话丝毫没有顾忌,声音从高台传向四面八方。
帕伦克不以为意,“没有人说圣物就是圣兽所有,既然光明告知了我圣物所在,就合该是我的所有物。”
柏尔加斯闻言冷声道,“掩埋生命泉也是你的光明告知的?”
帕伦克脸色一变,失声否认,“胡言乱语!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若是生命泉的事情被揭穿,根本不用面前两人出手,无数暴民用生命为祭也会将他掩埋,他们现在有多狂热,知道真相就会有多疯狂愤怒。
帕伦克现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还好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他们说的是真的。
林秋辞向后靠在柏尔加斯的怀里,把玩着手上的铸愿日晷,日晷被血祭封印,在帕伦克的手中只能发挥它攻击的效能。
但作为圣器又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用处?
“哦,你不承认也没事。”林秋辞侧头看着手上的铸愿日晷,“你们光明留存的圣物会告诉世人答案。”
要不是想让这些人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傻逼,削弱帕伦克的信仰,以此减少规则摄入的能量,他才懒得弄这么复杂。
“什么?”帕伦克不明白林秋辞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也不难理解,毕竟不是你的东西。”林秋辞讥讽道,“铸愿日晷最本质的用处——时间轮盘。”
时间轮盘,日晷在圣兽的驱动下时针分针归于零点,回溯时间复刻时间节点发生的事件,以清晰的镜像投映在空中,如同海市蜃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