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洲死死抱住刚找到的钱,警惕的看着父女俩,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冒,他没有了父母做靠山,就没有了对上顾老六的勇气。
顾老六没疯时他都打不过他,更别说现在疯的见条狗都会踹两脚,他跪倒在地上,“求你放过我,我也是无辜的。”
“你无辜在哪?你父母给你带来的好处你没享受吗?你没算计我爹下乡吗?你没抢过他的东西吗?”
是顾临洲建议顾屿山把原主送去乡下自生自灭的,原主还没下乡时,他抢原主的新衣服,抢他的房间,抢他所有能抢的东西。
长安把他推倒在地上,抢过那个小布包,“拿来吧你。”
顾老六又把他收拾好衣服棉被这些东西全抖散,“你就重新收拾一遍吧。”
以前原主在家被后妈逼着做家务,原主刚扫干净的地,顾临洲就往地上扔瓜子壳,无论他怎么扫,那地就是扫不干净,郑金花就会骂原主。
想到这些,长安觉得给顾临洲带衣服棉被是便宜他了,她和顾老六把里面那些好的,厚实的棉衣棉被,新的衣服,也全都抢走了。
顾临洲不敢阻拦,他怕挨打,只能缩在一旁看着,心里祈祷这俩土匪给他剩点。
剩是剩了点,就是感觉不太有用,两床板硬的旧棉被,短小又打满补丁的破棉袄,一些能当抹布的破衣服。
他看到这些,一个大男人缩在地上哭得好不凄惨,哭自己命苦,苦他为啥这么倒霉?
长安和顾老六离开郑家,越想越不得劲,父女俩倒回去把正在哭的顾临洲捶了一顿。
打完人,父女才觉得气顺些,这才对嘛,刚才漏掉这个步骤了。
俩人大包小包扛着往招待所走,东西没法在大庭广众之下放进空间里。
顾临洲带着一堆破烂去了大西北,聊胜于无,他总不能空手去,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到了那边没法置办东西,破烂收拾一下也能将就着用。
没过几天,就听到消息说顾屿山送去了劳改场,与原主的愿望有点出入,但是问题不大,他被送去的是大西北的劳改场,跟种树比艰苦多了,就看那父子俩谁的命更硬?
长安和她爹收走了原主的遗产,他外家已经没人了,不收走的话,以后不知道便宜的是谁?
人品好的人倒是没问题,要是遇到个三观不正的人,这些遗产就会成为他作恶的资本。
“爹,那些有收藏价值的老物件,以后就以韩家的名义建个博物馆,全都放到博物馆去展览。”
“可以,都是有历史研究价值的东西,就让后人看看他们老祖宗的审美是有多震撼人心吧。”
郑家人和郑金花一起送去了疆农场,这个倒是与原主的愿望一致。
顾老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郑家的房产证?他把郑家的房子卖掉了。
“顾临洲真傻,想到了找郑家的钱,就是没想到要卖郑家的房子。”
“他哪有时间卖房子?再说了,他可能以为郑家人还能回来,”长安数了一下卖房子的钱,卖了八百块,加上顾家的和抢的顾临洲的。
他们现在有两千多块钱,行了,可以躺平,以后她爹上大学又不用学费,学校还有补贴,建博物馆就用韩家人自己的钱,那么多金银珠宝,还怕建不起一座博物馆?
处理完顾家和郑家人,长安和她爹坐上了回村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