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头还想挣扎一下,“最少五块,不能再少,不然我就去公社举报你,说你弃养父母。”
“你去,我等着,现在我一毛钱都不想出了,也不会来照顾她,”他找来大队长和村支书就为了做证人,没想到谈不成,只能好声好气的送两人离开。
他自己也没再回去,而是三步一蹦跶的回了村口,看上去好像挺开心。
确实开心,省了三块钱,既然老头子要去举报他,那就如他愿,让他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
回到家他跟舒姝和长安说了声,“媳妇,闺女,我去一趟公社。”
长安想跟着,被舒姝拉住了,“你看这天气,快下雨了,不许出去。”
“哦,”长安顺着舒书的力道回坐回房门口,她手指轻动,给顾广白贴了张好运符。
顾老头气得跳脚,在家骂骂咧咧,“建仁,给爷爷写封举报信,我要举报那个不孝子。”
顾家就只有大房一家在家,三房的在听到顾老太要回来后,又包袱款款去了娘家。
照顾顾老太的活就落在了大房一家头上,他们巴不得顾老头快点举报顾广白,好让他们回来分担点活。
老宅鸡飞狗跳,长安家温馨安逸,母女俩坐在屋檐在嗑瓜子,胖猪趴在长安身边,时不时用胖脑袋蹭蹭她。
十四五岁的少年提着大包小包从她们房前经过,宅基地没有围围墙,只有围了一圈木篱笆,有谁从门前经过能看的一清二楚。
长安吐出瓜子壳,心里啧啧两声,“这个男主长得还是蛮可以地,不过又是个眼瞎的,倒也不可惜。”
少年眉疏淡,鼻高唇薄,容颜俊秀,身姿挺拔,那身军人独有气质普通人模仿不来,应该是有训练过。
“话说,他们还真是敏锐,激流勇退,比大多数看不清形势的人好上太多。”
谢千程突然转头望向长安,只见她在嗑瓜子,并没有说话,但是脑海里却叭叭声不断。
“他在看什么呢?难道是瓜子太香,他闻到味也想吃?不行,不行,我的瓜子不给恋爱脑吃。”
“他们一家来了有时日了吧?不知道他有没有和顾忍冬认识?这个傻缺,上辈子给别人养了三十几年儿子,知道真相后还原谅了顾忍冬,剧情真够歹毒。”
“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谢千程愣是把它带牢固了,就问你沉不沉?”
谢千程原地傻掉,心里急急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最近确实有个叫顾忍冬的小姑娘接近他,他一眼就看出了她是故意的,所以并没有搭理她。
那个小朋友说的前世是什么时候?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有种吞了只苍蝇的恶心感,想到那个面黄肌瘦的黄毛丫头,谢千程甩甩头,他还没瞎到这种程度。
更何况,顾忍冬才多大?他又不是禽兽。
谢千程拎着东西快步离开,怕晚一秒就要听到更炸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