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陷入梦境中,在梦境里重复被顾霞砍,无论他怎么逃都逃不掉。
对顾霞的父女情,在这个梦境中全消耗完了。
他把顾霞所做的恶事都梦了个遍,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到他能感觉到菜刀砍在手上的痛苦。
他不知道一晚上被顾霞砍了几次?终于从梦境中挣扎出来时,天已大亮。
头痛欲裂,他缓了三四分钟才好转。
顾母从外面拎着早餐进来,见顾尔和顾父都在发呆。
“你父子俩大早上的干嘛呢?”
顾尔看了看顾母,又看了看长安和顾老六,弟弟妹妹躺在床上动不了,他昨晚是做梦了?
但是那梦怎么那么真实呢?
“娘,我昨晚好像看到妹妹和小六起来玩了”。
顾母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你怕不是在做梦,你看他们俩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像是能起来蹦跶的人吗?”
老闺女老儿子唉,你们可悠着点吧,这里不只有你们老母亲,还有别人啊。
可不能让他们知道了,重伤的当天晚上就能起来蹦跶,不得被人当怪物?要是被抓走了可怎么办?
反正她是死不承认长安和顾老六昨天晚上有起来过。
顾母这会分的明明白白,顾父和顾尔是一伙的,她和老闺女、老儿子是一伙的。
颇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不,是河都还没过完,她就开始拆桥了,也不怕掉下去。
顾尔挠挠大脑袋瓜子,不太确定,“是吗?那有可能真是做梦”。
父子俩吃完早饭就离开了市医院。
顾尔觉得他身体好像一夜之间好变得特别强健,以前出任伤受伤的肩胛总是隐隐作痛,现在好的不得了,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很多。
有同样无法理解的还有顾父,他身上有许多陈年旧伤,好像一夜间都消失无踪,他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年轻时期的身体状态。
回到军区小战士也是这样,他们很懵,献了回血,他们不仅没感到身体虚弱,反而觉得身体比往都要好,以前晨练还会觉得累,今天他们觉得还能再跑十公里。
几人百思不得其解,只当是心态问题,后面就没再继续想这事,越想问题就越无解,既然无解何必自寻烦恼?总归不是坏事。
长安和顾老六下午就转去了军区医院,大一和高一在市区趁没人的时候就出了空间,他们自己去搞身份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