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这些个后宅把戏,在紫菱面前似乎尽数失效。她疑惑,紫菱到底是运气好,还是早有洞察?
若是早有洞察,那意味着自己以当前的手段根本就对付不了紫菱。
一连数日,景雅琪心情阴沉,婢女仆人皆战战兢兢,走路都不敢大声。罗母的突然到访,景雅琪的心情更添阴霾。
罗娟归家后便开始发热,并伴随呼吸急促等症状。加之久咳使她的声音嘶哑,说话都很困难。
罗母从罗娟的嘴里,听明白了她落水的原因。愤懑难平,自家女儿成了景雅琪争斗的牺牲品,她怎么能吞下这口气。
“你必须要给我个说法,否则我便张扬出去,是你害人不成,反累及我女。”
历经前世风雨的景雅琪,岂会为此所惧:“你须认清,此乃景侯府别院,我只是暂住。离了此地,你言有何用?”
“罗娟是自愿、主动相助,可不是我硬逼她的。情谊我领着。这样,我将景侯府的府医请来,亲自为她诊治,如何?”
“况且,那紫菱也难脱干系,若不是她有意,自己能躲,怎么不拉着娟姐。分明更是心存不良,非我一人之咎。”
罗母一时竟无话可说,有心想要耍泼,但景侯苑别院的婆子们也不是白给的。若上告上官府,也确如景雅琪所说,谁也没逼着罗娟。
无奈之下,罗母唯有恳求景雅琪,尽快把景侯府的府医请来,给罗娟治病要紧。
归家后,罗母与罗父谈及此事,“要不咱们再去小白家讨些说法如何?”
罗父哀叹,责问着罗娟道,“你这傻丫头,怎敢牵扯与这些个贵胄之间的事情?”
罗娟不服,不过是个小小的白家,怎堪与景雅琪的景侯府比肩。
罗老板自那次主簿提点之后,着实多方打听了一番。愈感不安,
“你可知那小白家有位秦公子。这秦公子曾言,以赵嗣文之辈,难登秦国公门槛。”
于是,罗老板复述了当日店铺之事,一并还有后期娄佑卖铺子的事情。
“娄佑是何人,马师傅出多少银子不卖,秦公子只二百两银子便接手了。秦姓背后何等意味!若非名门,景侯府岂会费此心机?”
“况且这事本就是景雅琪阴谋在先,去找小白家也不过是自取其辱。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借我们的手,拉小白家下水,何其恶毒!”
罗娟闻此,心如寒冰,骤然打了个寒颤。她只不过年方十岁,何以深思至此!她只想攀附景雅琪,以为若能获其青睐,结为闺中挚友,何等荣耀。
未料巴结不成,却自陷困境。原本罗娟想着,等她康复后,再也不掺和这些事情了。
奈何天不遂人愿,咳嗽缠身,嗓音沙哑,再难恢复。即便那所谓的府医前来诊治,亦束手无策。
况且罗家尚不知,那并非真正的府医,仅是景雅琪派人去远些的地方,另请的普通郎中,花费银两打点一番而已。
以景雅琪目前发配到别苑的身份,她又怎能请得动府医。
团子又汇报了新的消息,“那个景雅琪又换策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