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至此,吕氏的心又悬了起来。对,这才是她最为担心的事。谁知道那白显智什么时候被抓,到底会不会被抓,整日把心悬在空中的日子更不好过。
门外的白婉婷如坠冰窖,颤抖的不能自抑。想起老白家王氏那市侩的嘴脸。想着白雨荨刚才残酷对话。想起曾经的杨氏,自己更是没脸去寻。
自己竟然找不到一处安身之所。自那日起白婉婷再也没有说过话,整日默默的听着婆母的咒骂,毫无反驳。默默的承受着赵明辉毒打,也无反抗。
团子伤心的说:“刚才,她被可恶的赵明辉打流产了,流血不止,气息微弱。可她那个婆母只用了些土方,并不给请郞中,唉……”
紫菱立即让喜鹊回家送信。【但愿能来得及!】
接到信的白升祺找到杨氏。杨氏略微沉思后,便让白升祺去老白家送信。
杨氏先去赵家,竟被赵母堵在门外不让进。“你算个谁啊!早分家了不是?我家媳妇小产,正在休息,不见客!”
老白家人的到来,众人才终于见到了静静的躺在床上,苍白微息的白婉婷。屋子内极重的血腥味,“婉婷,婉婷,你怎么了?”
周氏和王氏喊了很久,白婉婷才醒了过来。她看到眼前众人,泪水止不住的滚落。
白升祺请来了“春熙堂”的王大夫,为白婉婷细细诊断良久,又看了看白婉婷满是淤青的两臂,摇头离开了内室。
在众人焦急的目光中,王大夫面容沉重,眼中满是痛惜与不忍,缓缓开口道,
“这孩子心中久结愁绪,又多次承受重创,内脏受损,气血大耗,以至于此番流产之后,元气更是一落千丈,难以逆转。”
白志远听闻,险些晕倒在地,被白显达扶住。王氏猛的扑到赵母的身上,与她厮打了起来,
“你这个毒妇,我好好的闺女,一年不到就被你磋磨的半死,你怎么不死,害我的闺女。”
杨氏赶紧接着问,“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王大夫叹气说,“可怜这孩子全无求生意志。若是意志强韧,再辅以极药或有一丝希望,但这生育受创极重,以后怕是再无可能。并且这极药至少得一两银子一副,属实贵些,且还不一定能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