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户部尚书似乎有要事禀报,不妨直言。”
韩俸瑞,这位在朝中素有“财神”之称的户部尚书,闻声而出,躬身行礼,态度恭敬而沉稳。
“启禀陛下,近日沈氏与景侯府被查抄的巨额财产,现已悉数入库,然玉南灾区重建、程乌府遣散私军,安抚百姓所需银两庞大。”
“若是此时太子殿下大婚,国库银两周恐力有不逮,确实压力太大,恳请皇上能将大婚稍延些时日。”他的话语条理清晰,理由充分,似是透着忧虑。
紫菱嘴角微扬,心中暗自嘲讽,【所谓的“财神”,面对国库难题居然束手无策,恐怕背后另有算计。莫非家中有适龄女儿,正眼巴巴盯着太子妃之位?哼,若非为了大哥,这太子妃的位置,谁稀罕谁去当。】她的思绪飘远,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秦霄鸣则是轻笑,心中对紫菱的敏锐颇为赞赏。而白智,更是对户部尚书投以鄙夷的目光,【倚老卖老,看不清局势,折腾不了多久了。】
皇帝闻言,目光微闪,沉声道:“韩尚书,依你之见,需延时多久,方可缓解国库之困?”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考验之意,似乎在衡量韩尚书的能力与忠诚。
韩尚书略作沉思,谨慎答道:“若陛下能调派精锐,保证金银快速流转,大约半年时间,国库便能有所缓解。”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微妙的自信,仿佛已胸有成竹。
紫菱听罢,心中冷笑,【半年?这时间点可真巧,莫非想借此机会,为自家女儿铺路?看来,这背后定有同谋。】她的心思细腻,一眼便看出其中的猫腻。
正当此时,兵部侍郎林烈武出列,朗声道:“陛下,臣建议,怀远将军正驻守程乌府,可令其返京途中,一并运送程乌部银两,以怀远将军之威,定能确保银两安全。”他的提议看似合理,实则暗藏玄机。
紫菱心中了然,【原来如此,这是想借机给亲爹扣上罪名,一旦成为罪臣之女,太子妃之位岂不是岌岌可危?兵部的提议看似理由充分,无懈可击呢。】她心中冷笑,对这背后的阴谋洞若观火。
“此事,朕自有主张。”皇帝淡淡开口,暂时终结了这场讨论。
工部尚书赵辅仁又适时出列,躬身道:“陛下,近日玉南‘织锦坊’异军突起,已有垄断织布业之势,恐对国体不利。臣建议,朝廷应促其公开织造技艺,以促进炎紫国整体织造业的健康发展。此举方能利国利民,否则,一旦‘织锦坊’出现问题,炎紫国织造业将陷入被动,百姓衣食恐受影响。”
紫菱心中暗笑,【看来今日朝堂上的议题,无一不围绕着我,真是荣幸之至!接下来,怕是要请圣上降旨,让亲哥亲自督办,这样一来,无论成败,他们都能从中获利,算盘打得好响啊!】她不禁赞叹着。
果然,吏部尚书萧峰积适时出列,声音洪亮,言辞恳切:“陛下,臣以为,玉南新任布政使亲赴督办此事,最为适宜。为表彰‘织锦坊’对炎紫国织造业的贡献,不妨特设匾额,以彰其功。此举不仅彰显我炎紫国以民为本,更显朝廷公正无私之心。”
此时安静的御书房内,扇子“刷”的一声打开之声,引着众人注目。只见那坐于秦霄鸣身侧的小太监,正轻轻的打着扇。抬起的手臂,使她的袖子落下,露出纤细的手腕,皓白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