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魁后来对这块玉石就失去了信心,好几次嘲笑自己道:如果真的是一块上古的神玉,那个人怎么可能出卖,他故弄玄虚只是为了多骗几个钱而已。
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刘魁的眼光却唯独落在了这块很小的玉石上,然后把它放进了衣兜里,其它的所有收藏,也只能忍痛舍弃了。因为,带着很多值钱的玉石,很容易被人本人盯上的,那样就得不偿失了。现在,没有什么能比安全的逃离这里更重要了,这块玉石很不起眼,算是给自己留个纪念吧。
刘魁没有遇到鲁明和高彬,这样也好,免得他们发现刘魁有些慌乱的样子,其他的一些同事,也只是与他简单的打个招呼,就各自忙去了。毕竟,刘魁是被怀疑过的人,那以后就没有朋友了,除了周乙和任长春。可是,任长春还被人打死了。
出了警察厅后,刘魁到车行租了一辆车,让车子明天一早就到岳父家。他没有回自己的家,因为他没有什么想带走的,让以后高彬和鲁明在他的房子里搜查吧,家里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
回到岳父家的时候,得知毕小英已经买好了火车票,是明天上午九点十分的,而岳父也悄悄的收拾好了一切,给了几个学徒半年的工钱,说是如今兵荒马乱的,他准备回关内躲一阵子,等太平了再回来。学徒们虽然很不舍,但是他们也知道现在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好过,时常的空隙警报预示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拿着这笔钱也都含泪离开了诊所,大家也想着回乡下或者干脆也到关内去,好好的躲过不平静的时候,以后的事再说吧。
周乙始终没有醒来,但是他的呼吸沉稳有力,看来已经没有大碍了,需要时间休养。一家人度过了一个紧张又焦急的夜晚。
毕老先生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他把自己的屋子又好好的看了一遍,有点湿润的眼角,让他有些悲怆。堂屋中那块灵牌是故世的老夫人的,他取下了,放在自己的巷子里,跟着他一起闯关东的老夫人没几年就走了,他辛苦的把女儿毕小英拉扯大,给她成了家。这里,再也没有念想了。
刘魁把周乙背在身上出门,放到车上,他让岳父和老婆坐在后面扶着周乙,他自己在前座,虽然他觉得这次出走很隐蔽,不可能被任何人盯着。但是他依然警惕的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每一个街道,以及每一栋楼。高彬那双阴沉的眼睛让他感觉如芒刺在背般的难受,那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