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好像比福州还是要气温低一些,陶花雨可以感觉到这一点。但是,这个闷热的夏季,还是让她出了一身细汗。可是看着那些接新生的男孩子头上的汗珠直流,所以虽然感到热,她也什么不说。倒是后来的几个新生,已经有些受不了的直喊着“太热了太热了,什么时候才走啊”。
十五分钟后,又来了一趟列车,是广东方向开来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再次布满了站台,到处都是嘈杂的人声。又有十几个新生过来报到,还有学生过来问其它大学有没有接学生的,在哪里。但没有人搭话。
陶花雨很奇怪,一直没有看到其它大学接学生的点,按说都应该有的。那一年,这件事真的很奇怪。
等这趟列车上的乘客也都走了,一个男生说道:“嘉巍,我看车不多了,老实说我们就等了这趟列车,然后就可以回去了。”
被呼做“嘉巍”的正是那个戴眼镜的小男生,陶花雨记住了他的名字。
在这些男生的招呼下,大家把桌子和椅子都搬到了站台上的一个铁皮房子里,然后带着所有新生出了站台。在车站广场上,“嘉巍”让大家等着,说再有十分钟,学校有车来接。“呼啦啦”的一阵后,新生都跑到一个水泥的墙边躲避太阳了,这时正好那里有一大片阴凉。
陶花雨不紧不慢的也走了过去,她从来都不匆忙,即使在躲雨的时候,也是不慌不忙的走过去。爸爸说,这个丫头天生的是一个沉得住气的孩子。
“嘉巍”和他的同学们在墙边探头张望,好像是害怕学校的车过了点,过了站,把他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