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双休对路在河的话很认同,这个路在河是家乡的外来户的后代,但是乡里人淳朴,对他们很好。而这个路家据说是祖上当过统军的清朝大将军,没落后又躲避战乱,才千里迢迢的跑到了南方。虽然变成了穷人,可是老路家的祖上也是善良的人,在乡里喜欢帮助人,所以乡里人也就很快认可了他们。因为祖上做过将军,所以路家的人对打仗在行,这个路在河就是个天生的打仗的料。他抗战刚开始的时候才来到部队,因为打仗勇敢,有勇有谋升的很快,短短的七八年就做到了师长。这在国军中是几乎没有的。路在河一直很不喜欢打这场内战,只要是上了前线,就尽量躲开战场,万不得已的时候,让手下对着天空没命的打枪,从来没有一次真的和共军打过一仗。所以,谢双休一直都怀疑,路在河暗地里早就与那边有什么联系了,只是没有证据,他也不能随便乱怀疑。还有,反正谢双休也不想打内战,所以乐的路在河这样明显的抗拒打内战。即使参谋长杜德寿几次向他反映路在河畏战,他也找出理由为他开脱。
谢双休这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电报稿,递给他们看。
这是一个兵团司令部刚发来的电报:据悉,近日解放军已经结束了休整,不日就要对涿州及其附近的常县、乌洪县和彭县等地发动较大的战役,因此兵团司令部饬令你部着即做好一切防范准备,务必保证涿州不落于敌手。
胡宇看完说道:“果然不出所料,一来共军后面一定会加快动作,恐怕要不了一个月就能兵临城下了。二来嘛,常县、乌洪县和彭县只是外围而已,三个地方都是兵团的二流部队在驻守,合起来还不到一万人,半天就能攻下,而且我料定三个地方不是不战而降,就是望风而逃。”
齐信越说道:“那么,共军的兵锋就直指涿州了。我们还是首当其中的前沿,共军连一个人、一颗子弹、一发炮弹都不会损失的,就来到了我们眼前。”
谢双休点头说道:“你们说的对。目前的情况也是很清楚的,跟共军打,我们没有资本,也不情愿。现在的共军早就不是当年的样子了,他们一个战役打下来少不了几十万部队,上千门大炮。说是摧枯拉朽,我看是一点也不为过。我们这五万多人,那是老军曾经带出来的骨血,是家乡亲人的子弟,怎么忍心让他们毫无意义的死在这里呢?你们说,当年在抗日的战场上,我们就因为不是嫡系,得不到该得的军饷,即使这样还是在东征西讨,与日本鬼子浴血奋战了六年多时间。因为我们都是有血性的军人,抗日打鬼子那是没话说,为了咱们的父老乡亲不被日本人欺辱和杀害,我们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