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身上既流着皇室的血脉,就带着同等的责任,嗣音已经不在了,玄女的位置由她顶上有什么不对?百姓群情激愤,日日惶恐不安,这些你们都看不到吗?”
南文康都气乐了。
“看到了,飞天门行事愈发张狂,民不聊生也不是最近的事。百姓是那孩子回来的时候才惶恐不安的吗?小柒说的对,大哥啊,你当真是虚伪至极。”
“放肆,你给我住嘴!”
南嗣逸猛地抬头,盛怒之极,圣德帝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郁,眸光微闪。
南文康被呵住,南湛可没有,他哼了一声。
“让百姓惶恐的源头是飞天门的人,大哥与其想着怎么为难一个孩子,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飞天门的事。”
逸王冷眼看他,许是察觉到圣德帝窥探的目光,又将头埋了下去,还不忘反讽。
“四弟这是在含沙射影的质疑父皇的能力吗?”
“哦?说了这么多,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圣德帝终于开口,语气意味深长。
“看来,你对朕的治理能力有很大的不满?”
南湛一惊,立马就跪下了。
“父皇,儿臣不敢。”
却发现,圣德帝问的是他,眼睛却一直盯着跪在他身边的逸王。
“不敢?原来,只是不敢吗?”
他语气轻淡,还带着点感慨,却让南文康和南湛面面相觑。
伴君如伴虎,哪怕是父子之间也一样,帝王怒极之下的话都是气话,远没有心平气和时的一句来的重,眼下,便是帝王压人的话术。
这还是父皇第一次当着他们面说这种话,这是,试探?
逸王原本勾了勾嘴角,抬眼却见他老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当即心头一紧,似是反应过来般惶恐叩首道。
“父皇明鉴,儿臣身为凤临长王爷,眼睁睁看着凤临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实在是心急如焚啊。儿臣知晓父皇宠爱嗣音,三弟四弟对她的孩子也是爱屋及乌,作为亲舅舅,我又怎么会故意的去为难她?